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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初恋 搅乱我平静婚姻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倾诉人: 刘军(化名) 男

  采访时间:2007年4月24日

  采访人: 本报记者 王海燕

  实习生 宋 静

  4月24日上午,艳阳高照。在和平南的一家咖啡厅,记者见到了刘军,他个子不高,穿着很整洁。面容倦怠,深深的眼袋,难以掩饰他的疲惫和煎熬。相隔十年,重见自己的初恋情人,他不能压抑犹如潮水般的记忆。然而,他已经是有妇之夫,重逢又能怎样呢?

  爱情总是想象比现实美丽,相逢如是,告别亦如是。如果说刘军找到记者,是诉说在放与不放之间的徘徊、迷惘,不如说是对初恋再进行一番回放、告别。

  樱花飞舞的时候

  我和静雯(化名)是同一所大学的同学,相处三年,真正牵手却是在毕业那年。时至今日,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向她表白的那一天。那一天是武汉最浪漫的一天,学校里弥漫着樱花的芳香,每一片飘落的粉色花瓣似乎都在怂恿年轻的心去迎接爱情。我就是在学校的樱花树下,结结巴巴对已经倾慕很久的静雯诚恳地说:“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静雯红着脸低下头,对我点点头。也就是在那一天,我和她在芬芳的樱花树下拥吻了。年轻的我当时觉得拥有静雯,就是拥有了全世界。

  因为即将毕业,所以我们都没有什么课了。在空闲的时间里,我就和静雯逛遍了武汉的大街小巷,早晨我们到武汉的埠布巷吃糯米包油条,吃完后我们就出发到武汉的各个景点,去黄鹤楼看过滚滚长江,走完武汉长江大桥,体会在江滩上让河水舔食脚趾头的快感,也曾因为逛江汉路忘记了回家的时间,结果没有车了,两人靠在小小的电影院门口度过寒冷的晚上。

  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不久,我就接到用人单位的实习通知。在走的前一天晚上,静雯靠在我的怀里默默地流着眼泪,我的心里也很难过。我在她的面前发誓:“我到那边一定会帮你找到工作,到时候你就可以来到我的身边,我一定会娶你的。”她点点头,摘下旁边的狗尾巴草挽成两个戒指的形状,小小的仪式,我以为我真的可以拥有她一辈子。

  初恋女友成他人

新娘

  在昆明实习一个月后,我发现原本打算帮静雯找工作的诺言变得遥不可及。我无奈地把实话告诉了静雯,听得出来她很失望,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我是尽力了,但我的能力有限,也许她是认为,我没有尽力,或者有别的想法。我在实习忙碌的间隙,无不思念着她。

  不久,听我还在学校的朋友告诉我,静雯已经和医学院的一位学长出双入对了。听到静雯移情别恋的消息,原以为我会抑制不住地留下泪水,然而我却没有,只是红了眼眶。诺言是很珍贵的,然而变幻的生活,年轻的我没有办法兑现自己的诺言。

  一年后,我接到静雯的结婚喜帖。我伤感地参加了静雯的婚宴,婚宴上的她美丽得令我难以置信。她和旁边的新郎看起来十分的登对,两人的幸福在我的眼里是那样的刺眼,我压抑自己的感情,祝愿这原本是我的新娘的静雯幸福一生。

  在静雯的

婚宴上,我与好友一次又一次地举起酒杯,当时只想用耳边的喧闹来掩饰内心无限的惆怅。身旁的好友拍拍我的肩膀说:“举杯消愁愁更愁,已经是别人的了,不要想了。”我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可是当时的我,除了痛苦的买醉,我还能怎样?最终喝醉的我被好友架回去了。

  我也有了自己的归宿

  我正式工作了,一天又一天地工作,四季疯狂的流转,我对静雯的思念也一点一点地磨平。三年前经朋友介绍,我认识了现在的妻子林琳(化名),她是学钢琴的。在别人的眼里,她美丽、清高。一开始,我觉得,平凡的我实在配不上美丽的她。

  我陪林琳去打保龄球,她无论是多小的成功都会欢欣雀跃。她可爱,浑身充满小女人的娇嫃和成熟。一次她在教小孩子弹钢琴,她认真用心的样子,让我难以平复心中泛起的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原本以为,静雯是我不可失去的人,认识了林琳后,我才觉得静雯原来并非不可失去。有句流行的话是这么说的:你流干了眼泪,自有另一个人逗你欢笑。情尽时,自有另一番新境界,所有的悲哀也不过是历史。看着林琳那娇小的身影,我终于认定她就是我命中缺的那条肋骨。不久,我们结婚了,现在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十年相逢难再续

  一天,静雯的一条短信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静雯说,现在她在深圳。我问她:“你不是在武汉的吗?”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我去看看她。挂了电话,我翻出了我和静雯的相片,看着十年前年轻的我和静雯,我决定去见见静雯。

  当我到达深圳,在机场出口看见静雯的那一刻,我发现她老了、憔悴了。她虽然略施粉黛,但是难以掩饰岁月的沧桑,我怜惜之情油然升起。在深圳的两天,我们和昔日的老友相聚,老友又一如十年前参加静雯的婚宴那样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回忆就是回忆,不要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我只是默默地吸烟。我明白,无论我再怎样,我也已经有妻子、有儿子了。对妻子的愧疚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决定回家了。

  在机场,静雯跟我说了再见,我头也没转就走了。但是在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的眼泪一次又一次地从绝望的指缝滑落,我一次又一次地拷问自己的良心:我为什么来这里,我为什么来这里?回到家,我给静雯发了短信。我们至今还在联系,我好压抑,回忆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淹没,静雯那憔悴、苍老的面庞,让我放心不下。可是我的家,我妻子林琳,我的孩子,这些都是我不能说放就放的。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