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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金迷:我与一位女处长的韵事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文/mahayugong 欢迎网友投稿

  我与江楠见面那天,阴沉多日的天气变得晴朗起来。王靖说:“老天在帮你,哥哥你就大胆地往前走吧,保你时来运转。”事已至此,我也只好听天由命。狗在落水的时候都知道扑腾一番,我好歹也算人呀!

  “要不咱就只有死了。”王靖说这话时眼有些直,我知道,死那玩艺儿可怕。

  “混到现在,连件象样的衣服都没落下,怎么说你好呀!把王栋这件换上。甭管真假,反正别一上来就让人看漏啦。”王靖把我肩上那件有些发白的红卡克扒下。我伫立在她面前,疲惫多日的身心如外面明亮的阳光一样和暖。都到这会儿了,人家还能这么死心踏地的关爱着我,真不容易。王栋是王靖的弟弟,他那件皮卡克说是四千多元买的,穿上去舒展,挺拔了许多。

  “你站好,让我看看。不错,多标致的小伙子呀!真舍不得把你往火坑里推。”继而,王靖把脸凑到我面前,悄声说:“我真想嫁给你。”

  临出大门,王靖一把拽住我:“你等等。”我后来永远难忘的一幕就是,那天,她蹲下了身,在口袋里未找到什么可用的东西后,用自己的衣袖把我皮鞋上的尘土擦掉。那神态坦然得如一个职业鞋童。当她站起身,眨着一双美丽的笑眼,如释重负地道“好啦,你走吧,要不人家一看就以为是坐公共汽车来的”的时候,我眼中涌着泪,一头钻出了门外。

  王靖原是我朋友的朋友。我下海后感觉身边缺个漂亮秘书,就花言巧语地把她哄了来。她丢了铁饭碗,随我风里来雨里去的鏖战,日久生情,自然难免。可我却让她陪我沦落到赔了一大笔钱,负了一大笔债的下场。当初跟人家许下的什么房子,汽车类的诺言早成了泡影,真是有负于她。虽然我在当时就知道自己无论是当时还是以后都难以娶她,可我不得不承认,当我有一天无能为力得只有靠回首往事在这个世界上苟活的时候,那记忆中最深刻最感怀的一部分,肯定会和她联系在一起的。

  出门前,王靖塞给我两千元钱。这两千元钱已是我那个可怜得濒临倒闭的公司全部的资金了。而我,在一个女人的鼓励下,要把它花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我听王靖的话,打了辆车,努力在一种闲逸的外表下,奔目的地驶去。那会儿,XX银行还未从弯子搬到天宁寺桥。虽然也是一幢独立的白色大楼,但无论从气势和装饰上讲都无法与以后的新址相比。尽管这样,我迸跳的心在踏入江楠的办公室前,一直没有平静下来。

  “你就是马哈?”或许是心地坦然的缘故,当我推门而入的时候,她的声音平和得让我感到某种失落。这样,我不安的心反到规矩下来。

  她,三十多岁,典型的职业女性模样。身体修长,仪态端庄,比我来时想象的更美。尤其那双别致得直到我与她最后一次见面也没整明白该叫什么眼的眼睛,充满了迷人的韵味。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曾多次抚摸着那张脸,甚至扒着她的眼睛不停地看,不听地问:“你的眼睛怎么长得这样......好看。”

  那天,面对表面一本正经的我,她一本正经地问了我一些有关贷款的问题。然后给支行的一位科长打了电话。当她在电话中说我是她一个哥们儿的时候,我终于坚定了把那两张音乐会的票给她的决心。

  其实,那天我是急了点儿的。初次见面便拉人家吃饭,何况又是中午时间。但我和王靖就是那么策划的——直来直去,杜绝缠绵。在我的要求下,她还是同意了。不过她并没有象我提议的那样去吃海鲜,而是把我带到离她们办公楼不远的一家普通餐厅。开始我还假装风模地客套着,在她的一再坚持下,我故作勉强地坐下了。心想,王靖那边又可以省下些了。

  那顿饭花了两百多元钱。回来后,王靖说:“还是我设计的对吧?对她们这样的人甭跟谈恋爱似的。”我禁不住吻了她。我想起这次行动前,她带我去商场买皮鞋时,我舍不得花那三百元钱,在大街上跟她吵架时她说的话——

  “这叫印象。象你平时一样,不修边幅吗?你现在去见的是一个银行的女处长。否则人家根本瞧不起你.....我也不想这样。三百元够我们一个月的中午饭。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还要干下去,我们已无路可走......商场就是这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们过去之所以败下阵来,就因为我们不黯商情,以至现在弄得两手空空,身负巨债.....怎么办?

  “银行是专门跟人打交道的,他们注重的就是你的表象,你的气势。它代表你的实力,没有实力,你怎么偿还?所以即便是装,这次,你也要装出来!”王靖那天真生气了。

  不过,那天我的确装得不错。与江楠聊了两个多小时,她才不得不走地走了。临走,我把两张票推到她面前:“没人去,你就找我。”她很大方地一笑,那双别致得让人琢磨的眼睛无奈地望过我后,轻声地道:“明天下午,你听我的话吧。”

  也许,毕竟有了在此之前的几次电话联系,我的大胆终于没有遭到拒绝。翌日下午,守在电话机旁等待她的消息时,王靖故意逗我说:“我说吧,你原本就是块多情的料。看来,我是管不了你啦。”

  傍晚时分,我和江楠见了面。也许真正使我们延续了我们后来关系的只是由于我调侃时的一句话.....

  那天,是钢琴王子在首体演出。当我们坐在剧场,钢琴王子克莱德曼的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问我:你说,那舞台的造型象个什么?望着钢琴王子脚下那小提琴型的舞台,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屁股。不,臀部。”

  尽管身旁有那么多人,她竟格格地笑了。

  夜深之时,我送她回家。长天如泻的夜空下,和暖的风轻轻地吹。我们一路聊着,话越来越多。不知不觉中我们已走出好几个小时。我们的手何时牵到一起,谁也没在意,只是在她家门口分别的时候,彼此都有些不舍。她的目光和语气都及为深情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呀?”我看了表,已两点有余。

  “要不.....你就在我这儿凑合一宿吧。我们那位不在家......”她低下了头。

  跟着感觉走,也许是我的理智无法不顺从心灵的唯一选择。夜半,当她起来给躺在沙发上的我盖被子的时候,我把她拉到了怀中。

  “完了。一个纯洁的革命干部就这么被你毁了。你——该死吧!”早晨一到公司后,我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如实向王靖汇报时,她不冷不热地叹口气道。

  “这不都是你设计的吗?”

  “那也得你自己意志薄弱呀!”

  我知道这种事情生米做成熟饭的时候,女人的心总会另一番样子,不禁嘿嘿一笑,不与她争辩。

  “哎,她那处长到底真的假的?”

  “真的。我在她办公室时,进来的人都这么喊。”

  “连处长都这样,完了,真是完了。跟你说,你要贷不来款,我跟你没完。”

  “不就怕鸡飞蛋打吗?”

  “她蛋碎不碎我不管,你别到头连我这只鸡也飞了。”

  “你干嘛当鸡呀?你不是知道鸡是干什么的嘛?”

  “你-----我抽死你。”王靖笑骂着,朝我扑来。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十年前,我做生意赔了一百多万。我想贷款,便拿起电话簿找银行咨询。接电话的人挺客气,不认不识却不厌其烦给我解释。有权有势的国家部门热心肠的人已越来越少,我特感动,由不得把自己的情况跟人家唠叨了几句。对方似动了恻隐之心,说我这儿不贷款,只能帮你问问支行。我一听这,立刻奉若神明地将对方称颂了一阵,弄得人家直不好意思。终于道:过两天你再来电话------就这样,我虽没跟人家见面,也算认识了。再通电话找她的时候,我才知道,赶情人家是位女处长。王靖听说后眉头一皱,说:机会来了,阿米尔,你准备冲吧。为此,王靖设了一计。其实也没啥新鲜的,就是让我舍得一身侉地去跟人家套近乎,即便弄得死去活来呢,反正贷款一到手,立码走人。为庆祝这一计谋的诞生,我和王靖还跑到一家小饭馆,喝了杯酒。后来我准备了些材料,江楠让我去找她,说帮我找个人.....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曾问过江楠:“你说,人,心眼好,好吗?”

  “碰着心怀叵测的,容易上当。”

  “那碰上真诚善良的呢?”

  “弄不好也会失足。”

  “那你干嘛那么热情呀?”

  “我对谁都那样。”

  “幸好谁都没象我这样。”

  “美的你。其实你那天是巧了,我正好到那屋去办事,赶上你的电话。”

  “你怎么不说是专门等我来的?”

  我这么一说,她凝思片刻,很认真地反问道:“你说那叫什么?”

  “缘。”

  真的是缘吗?我想过,但不敢深想。

  为了贷款,江楠的确帮过我的忙。但由于那会儿银根紧缩,自己没抵押,又找不到担保单位,贷款的事便有一搭无一搭地拖着。倒是我和江楠间的感情变得越发的迷离,让人弄不清真假了。

  一个夏秋交际的假日,江楠约我去西山。她的父母原来都在国防大学工作。她从小在大院长大,对那个给过她年少时的欢乐和纯真的环境颇为流连,想去看看。她找到了儿时的学校和幼儿园。我一边给她照像,一边听她回忆少时的故事。从那缓缓流淌的话语中,我感受到了她内心中许多隐藏的美好。那种美好的东西即便存在于一个涉足仕途的女人心中也是那么洁净,诚挚。虽时光荏苒,也难以消融。太阳西沉的时候,我们坐在了颐和园佛香阁的山顶上。缤纷的晚霞泛着耀目的光辉,在辉光的映照中,她依在了我的肩上,呢喃地说道:有时我多想自己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呀!听到她动情的倾诉,我感到自己有些卑微。

  江楠有个最好的朋友叫程清,也是她的部下。沉浸在感情的喜悦中的她,忍不住把我们的事告诉了程清。一天下班后,江楠让我到她们单位附近的烤鸭店,把我郑重其事地介绍给了她的朋友,虽然我对这种方式很不习惯,可我无法责怪她的真诚。让我不好意思的是程清打趣的问话:“我该叫你什么呢?就叫姐夫吧。好吗?”我的脸腾地红了,那种心跳的感觉迟迟没有消去。

  那晚,我看的出,从始至终江楠的眼神都被一种快意和甜蜜浸润着,那天的她已根本不是一个在同事和客户面前正襟端坐的女处长了。她坐在我的身边不时用柔情的目光望着我,脸上泛着红润,一双笑眼如痴怨的少女。

  临分手时,程清把一串钥匙交给江楠,同时拉着她的手,笑盈盈地道:“看着你这样,我都幸福。你们去吧,好好在一起。”

  程清有套房子,就在她们单位附近。她住在婆家,房子常闲着。自此,我和江楠常到那里去,说聚也好,说混也罢。

  就这样,我们在一起相处了近半年的时光。毕竟年岁和经历上的接近使我们之间许多共同的东西,在日渐倾心的氛围中诱发出来。至少对我来说,一种即便初恋时都没有的感觉弥漫于两情相悦的交往中,并日渐浓烈,使原本郁闷的生活多了些快慰和充实。有时我真的忘了来时的初衷,以至有一天王靖站在我的面前,庄严而又肃穆地问我道:“昨天你又去她那儿了吧?”而我的回答却是“没有”。说老实话,那时的我,是瞒了她不少事的。

  翌年春天,江楠到欧洲考察,一去半年。而这半年,我过了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贷款没下来,资金没地儿寻,公司已无法运作,我们几个当初合作的哥们儿无奈地散了伙。王靖回家等待我找到资金,东山再起。而我只能一个人躲回家,借酒浇愁。茫茫然中竟找不找人生坐标了。糊涂时,东拉西扯的事没少干,大到煤炭石油房地产,哪个局长想当县长;小到汽车药品葡萄酒,谁的家里要装修。明白后,也想脚踏实地找份工作,老老实实去挣工资。可我又知道没有哪份拿工资的工作能让我还上那笔债,还得四处寻觅,另谋它途。所以大多时间,我都在大事干不来小事又不干的过程中,如苍蝇般懵头乱撞得虚度了时日,只是偶而清醒之际,爬爬格子,换点儿稿费,苟延残喘。

  江楠从欧洲回来的次日就跑来找我。一见面她忽然愣住了。那天,她穿了件质料考究的时装,我认得那个锁链形的标志——夏奈尔。她站在我面前如我第一次见她时一般,高贵典雅。而有一个多月没出门的我套着一件说黑不黑,说白不白且满是皱折的文化衫,长长的头发配着整整三个月未刮的胡子,好似关塔那摩里的囚犯一般。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艰难的岁月。身心的焦虑,精神的疲乏,欲望的冥灭让人看去沧桑得有如丐帮弟子。当我们一同去吃饭,走在马路上时,彼此一种另类的感觉,侵扰着对方。别后的喜悦化作初识的矜持,而原本正常的对话,也变得那么沉郁,叫劲。

  “咱们找个好点儿的地方吧?”

  “什么叫好点儿的地方?我现在顶多就是大排档。”

  她不再争执,随我到了路边一处食客大多民工为主的排档。我要了花生米,羊蝎子,还有爆肚。她仅仅叫了盘清炒苦瓜。我如狼似虎地吃起来,一副灾区来的样子。她却一直看着我,不知如何下筷。当一辆满载渣土的大卡车卷着尘土从我们面前飞驰而过的时候,她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地再次道:“咱们换个地方吧?”

  “干嘛?”

  她望着我又说不出口,

  “这些菜怎么办?”

  “甭要了。”

  “你牛逼了吧?”

  江楠很是吃惊地看着我。我把眼睛掉向别处,我忽然发现,在这样一种场合落座的女人,真没有一位如她那么亮丽,那么高雅,那么气质脱俗的。难怪。

  她也把眼睛转向了别处,可我看得见她眼中萦绕的泪水。

  “你还吃不吃?”

  “不吃!”

  “那你走吧。”我说。

  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个月内,我们没有联系。

  这其间,残兮兮的我连寻呼费都交不上,被停了机。江楠终于急了。她跑到寻呼台给我交了费。当我有一天挣了点儿钱,到寻呼台开机时,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了有个姓江的女人,恨不得每天都呼我十多遍。我不忍心了,忙跑去找她。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她带着哭腔,哀怨地道:“你都快让我急死了。有你这样的男人吗?”

  人到中年,能这样,不容易。

  当晚,我们去看了电影,《永失我爱》,我们都流了泪。

  “你爱上她了吧?”王靖在家病了。我去看她,她问我。

  我摇着头。

  “你骗不了我。咱俩那么多年,我知道你。但贷款呢?咱们就这么完了吗?”

  王栋推门进来说:“你丫的还有工夫花心呢?赶紧干点儿正经事吧?玩他妈什么飘呀!我们西北风都快喝不上了。”

  王靖说:“怎么也得活着呀!你要还不行,我就跟人家卖花去了。”

  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就掉下泪来。

  我知道,在江楠那里,越是投入更多的感情,越是无法张口提钱的事情了。

  一星期后,我们又聚在了程清的家中。那次江楠向单位请了假,我们说在一起好好地呆上几天。我们买了很多吃的东西堆在了床边。我搂住她的脖子,对她说:“这次,我们哪儿都不去。”

  “嗯。”

  “我们就在这里呆几天。”

  “好。”

  我们在那间屋里一共呆了四天,我们象火一样燃烧着自己。饿了吃,累了歇,困了睡。我们仿佛与这个世界分离了。天下里,好象只有我们两人在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里没命地折腾着,折腾着。

  “我们不说话,一天都不说话。好吗?”

  她点点头,顺从得象一只猫一样,扎进我的怀中。这样,我们就一天都不说话。而这一天,我门用自己的身体给予对方无微不致的问侯和回答。

  “我们不吃饭,一天都不吃饭,好吗?”

  她同样点点头。象个善解人意的大姐一样,揽过我的头,将我倘麻木的唇吮入她火热的口中,一天都不放出。

  “我们不分开,一刻都不分开,好吗?”

  她妩媚地笑了。抓住我的双臂,放到她光滑的肩上。这样,我便用床单将我们层层裹在一起,一刻都未曾分离。

  那四天,是我生命中精疲力竭又蜕化变质的四天;是我们在天堂和地狱间轮回的四天。那四天,我们忽然觉得一种强烈的恐惧,一种可怕的失却,一种灵魂的落魄。我终于明白了,感情那东西升腾到极至是个什么?是什么?是灾害!是能够毁灭一切的灾害!

  四天之后,我们相互依偎着走出那间给了我们美好感受和终身回恋的房屋,打上一辆

出租车,我送她到家门口。

  我掏出了一封信,一封写了很多装得很厚的信。

  “这是什么?”

  “你回去再看吧?”

  “到底是什么?”

  “我在里面说,我爱你。”

  我撒了个谎,可我说了句世上最珍贵最无价,我迟迟想说却一直没有勇气说出口的话。她笑着,附到我的耳畔柔柔地道了句:“我从没这么幸福过。”

  离开江楠后,感到一种久违的释然。我把寻呼机关掉,从此,再未使用过。

  现在,我已有十年没见江楠了。每当路过天宁寺立交桥,XX银行的巨幅广告扑面而来时,我都禁不住想起她。甚至有些难耐地想去那幢高耸入云的大厦中转转,看看。但我一直没有。只是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她的名字。同时道一声: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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