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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我的情人 别人也在分享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结婚十几年,一直相敬如宾,也平淡似水,丈夫在她心中变成了一个象征性的符号。

  婚后偷情生活

  天刚蒙蒙亮时,音子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忆朝,走出“梦巢”。

  这是离她住所

  不远的一个郊外的独立民宅。她出钱租下来,名字是忆朝取的。她恪守着一个原则,决不带任何男人到自己家里做事。她不愿亵渎自己的丈夫,那是他为她创下的家。同时,她也怕在家里的角角落落留下不洁净的记忆。

  回到家里,坐在梳妆镜前,对着残妆凌乱的一张脸,音子有些黯然神伤。四十岁的女人的脸孔就像失去水分,褪了颜色的水果皮,睡靥如花是少女的专利,四十岁的女人睡眼惺松只能令人厌恶。因此,她总是在天黑后去“梦巢”与忆朝幽会,再踏着黎明的露水归来。她喜欢走在林间的雾蔼中,自己就成了一只林妖。

  她看着梳妆台上和丈夫的合影,心中泛起一阵歉疚。也有人传言她的丈夫在外面有情人,但她没有证据,倘若她再年轻十年,也许会大张旗鼓地向他讨个说法。但两人都是知识分子,结婚十几年,一直相敬如宾,也平淡似水。丈夫在她心中变成了一个象征性的符号。

  四十岁是女人失去所有爱情资本,最为悲哀的年龄,一切爱情上的痛苦和不幸都由这种年龄引发出来。

  她也明知丈夫闹不出个什么结果,将丈夫硬绑在自己身边,连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让一个男人再为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守什么?

  丈夫挣了大钱后,她才放弃了大学讲师的工作,在家里做了“留守女人”。将心放宽后,世上再也没有了不得的事。

  她感觉到,她和丈夫之间存在着一种谁也不愿说破的应允,给对方适当的情感自由度。

  她和丈夫在性生活方面也算融洽。他比她大五岁,他进入四十岁后要求疏淡了许多,不过,还算得上是愉快的。

  丈夫做事沉稳,有才气,又风趣幽默……她将那张合影收进了抽屉,心里默默地对丈夫说,心还是属于你的,尽管身体暂时给了忆朝。她希望这是一种可以化解的矛盾。

  相识

  她和忆朝是在一个很普通的饭局认识的,那时丈夫刚刚出国三个月。忆朝很帅,足球健将。

  青春气息仿佛不停地从他周身的毛孔往外涌,把她也浸染得年轻了许多。她也给了忆朝许多方便,她给他钱,给他买来了电脑、音响、名牌衣服,这些都是忆朝喜欢的东西。

  她第一次和忆朝在“梦巢”中欢爱是在去年的春天。“梦巢”廊前开着黄色的迎春花,她们开香槟庆祝第一次幽会。

  她不显得老相,而年轻的忆朝又透着几分成熟,他们抱在一起时,她就感到愉悦、心颤,那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

  她心里踏实了,她的钱没有白花,忆朝是个强有力的男人!尽管这些想法有些小家子气,可人在私下里往往容易这么想。

  他的肌肉十分结实,她像是触到钢铁,似乎可以将她的手弹回来。忆朝膝盖上还贴着一大块胶布,那是在足球场上驰骋时留下的创伤。那块白胶布最有效地激起了她的情欲。

  时间过得飞快,第二年的夏天到了,是她丈夫出国回来的时候了,也是她和忆朝分手的时候了。

  她不想因任何男人毁掉自己的家庭。这是人的劣根性,她恨自己也不能免俗。

  “轻松”的分手

  她因此惶惶不安,可她看得出,忆朝却显得越来越轻松,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地问忆朝,她们的关系快结束了,是不是感到解脱了许多。

  忆朝真诚地说,他不愿欺骗她,她们的关系只能在黑夜中保持,见不得人。她不会和他有结果,他也不会陪她一辈子。她说,天长日久有了感情,就舍不得……心理上有疙瘩,爱的质量就不高,她们俩似乎一下子变成了陌生人。

  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幽会,她抱着忆朝的脸,禁不住流了泪。一年多了,忆朝毕竟与她相伴一年多了。而今,就是分手的时候,心里有许多话,只是无从说起。

  她告诉忆朝,如果他喜欢“梦巢”,她会为他永久地租下去。忆朝说,没有你,“梦巢”已经没了意义,并且他自己也在另一个城市找到了工作。这样的结局还令她满意,尽管她无法知晓忆朝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是充满离别情绪的。

  一只女人的发夹

  可是,在她将要起身离开时,却在枕边发现一只女人的发夹,她差点儿没有惊昏过去。她不会认错,她心头像是坠上了一个铅块,绝望地往下沉。

  忆朝不屑地笑了笑说,那发卡是陈太太的,陈太太是音子和忆朝一起逛商场时认识的,忆朝有一次打电话给她,说是拨错了号码。

  陈太太狐狸般风骚地诱惑了他。不过,他不是无偿为陈太太服务,她出的钱比音子还多。忆朝说并没有伤害她,再说音子对他也不是忠贞不二,她哑口无言,只想快快逃离那龌龊的“梦巢”。

  她被打击得病了半年,丈夫并不知情,对她悉心照料。她像是得了洁癖,每天都洗几次澡,试图冲尽与忆朝有关的东西。然而,心灵的创伤却难以复合。

  好在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快,新鲜事太多,人们不会在意一个寂寞女人偷情的故事,连她自己都渐渐地淡忘了。她又成了那个

别墅区中循规蹈矩的太太,和丈夫孩子过着看似幸福却极其沉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