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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撞见妻子和客户调情 说我是司机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我和夏玲是在大学里恋爱的,她算她们系里的系花。而我在我们系是体育明星。有次比赛,场边有个漂亮女孩一直看我,这让我打起球来特别卖力,有次球差点砸到她身上,目光交撞,她笑靥如花。

  夏玲长得确实好看。我忘不了她偶尔去我家时,目光里那种特别吸引人的味道。

  那是她父亲从乡下来,我妈成功地给他做了心脏手术后。她织了条围巾送我。站在我的房间里,她用手抚摸着电脑和CD,漂亮的眼睛大胆地望着我。我很快忘记了愿意给我洗臭袜子的前女友。

  可很快,我觉出夏玲挺怪。比如一起在大街上走,她眼神里隐隐对我有种轻视。我发表看法,她常哂笑,都懒得理。而原先的女友望着我的眼神都是充满爱意的,我开始怀疑她的动机。一天,我打电话,约夏玲出来,想好好谈一次,谈不好也就各奔东西。本来两人并排坐,那次我故意坐在夏玲的对面。

  她立刻看出来。说,是不是想跟我吹?直说。

  我说,你太聪明了,我不太聪明。你挺漂亮,而我不帅。

  她笑了,用娇嗔的目光看着我说,漂亮女人比别人的要求总要多一些嘛。再说,你太帅,我还不放心呢,老实男人的优点是,他是真心对我。我看得出来。

  这话把我弄迷糊了。我决定跟她结婚。

  刚结婚那阵,两人都是没什么差别。我在设计院,她在学校

图书馆。我非常非常爱她。

  这种好的感觉大概持续了半年吧,我发现她的情绪开始不稳定,起先是回家闷闷不乐,后来动辄发脾气摔东西,怎么哄也白搭。我追问,她承认是因为工作不顺心。我理解她,一个能折腾的女人,安静的工作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很痛苦的精神折磨呢?她很要强,干什么都不会服输,老跟我说,同学中谁谁怎么样了。后来,她心理不平衡得连我都心态变了,隔三岔五地求母亲帮忙给她换工作。我妈没答应,说只要她换了好环境你根本就管不住她了。我听不进去。我当时觉得夫妻间的生活最终要靠感情的,而不是什么名份或报答,再者自私一点说,如果她因为我妈才有了好工作,她应该没有理由离开我吧?

  我妈最终还是帮夏玲办了调动,到了一家新成立的出版社。

  不久夏玲利用南下开会的机会,认识了一位南方某大报的老总,人家很赏识她的能力,她就很快辞职南下深圳特区。 那时我们的感情还不错。她也感念我们家有恩于她,一个劲儿地打电话催我南下。为了她,我思前想后下决心辞职。我们家就我一个独子,我写辞职报告的那天我妈掉了泪,说孩子你不是那块料。我心里又动摇了,打电话给她,说如果你觉得你和我不合适,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咱们都还年轻,各自还有新生活的机会。她一听就发急,我如果想傍大款当初就不找你了,我就图你对我好,踏踏实实的。你来了也别多想,先把家打理好。

  到了南方,我才知道她又辞职,利用某报海外部的关系,成立了一家小文化公司,自任总经理。她拉了一帮笔杆子,为各式企业树碑立传。其实是些软广告。这活儿挺累人的,可她搞得风风火火。

  而我,由原先的设计人员一下变成家庭妇男,每天就在超市搞些采购。我努力自我劝慰,可心理失衡感依然很重。我一边操持家务,一边注意各式招聘广告,希望能尽早找份好工作,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

  我和夏玲租的是一套一居室,每月的房租是800元。房子阴暗、发潮。一年后我们租上了3000块钱一个月的三居室,也出国旅游消费了一次,这拜赐于夏玲事业的起色。比起她来,我一年多还是一事无成,我在一家电脑公司打工,收入的含金量远比济南少。

  因为夏玲为这个家赚的钱远远多于我,我们之间的冲突日复一日地尖锐起来。

  在好不容易把家安顿下来之后,生性好静的我心理上特别渴望稳定,可是夏玲恰恰相反。打个比方说,到了这种空气里都充满商品气息的城市,她如鱼得水,欢畅得很,而我,更像一条登了陆的鱼。于是我在家里收拾这收拾那,而她一天到晚不回家,我做好饭等她回来,她像吃了呛药,一回家处处找茬。洗澡时见浴室里乱一些就要咒骂,吃饭口味不合心意更“咣”地一下推得汤水四溅。起初我以为她干的本身就是求人的活,在外边受了气。可后来我看出她分明就是没事找事。有时分明是赚了钱,刚刚眉飞色舞,一转眼就不行了,什么难听冲我说什么,“我真瞎了眼嫁给你!”“下辈子找猪也不找你!”

  她接触的那些男人,多有钱的都有。我也问她,你是不是嫌我太没本事了?她说,为了钱我早不找你了,就是看不惯你不求上进!

  那次她的手不小心划伤,我开车把她送到一客户那里。平日她是不让我见那些人的,这次我在楼下等她,惦记着她的伤口,就到附近

医院买了点药,送上楼去。一开门,居然撞见她跟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打情骂俏地搂在一起!我扔下药掉头就走,耳边只听到她对那个男人慌慌地说:是司机。

  我真的很窝囊!想想这几年的婚姻,无论是家庭还是工作,我都为她做了最大的让步。难道爱一个人真会爱得迷失自己,找不到自我么?我冲到机场去买机票,她穿着风衣站在候机大厅里等我。一见我拉着胳膊就往外拽,上了

出租车,她一句话都不说,就是哭。

  我也想哭,可哭不出来。

  我终于明白,我们的婚姻基础不是平等的,建立在不平等的经济基础上的婚姻,建立在一个人的单纯付出和另一个人的单纯需要之上的婚姻怎么可能平等?但这就是现实。我既改变不了她,又改变不了自己的地位,还能强求什么?不顺心的生活也得人过,这就像抽劣质的烟,每一口都呛人,可时间一长你还得上瘾。

  2001年的春节,收到前女友寄的信,还有她和她儿子的照片。她心里还思念着我。我看着照片,摸着自己突出的锁骨流下了泪。

  2002年秋天,一天夜里我突然呕吐不止,连黄胆都倒出来了,送到

医院,查出是急性胰腺坏死。第二天就发了病危通知。

  她闻讯而来,带来一束鲜花,坐在床边很紧张。从前的生活彻底颠倒过来了,她显然不能应付她照顾我这种情况,她花钱请来保姆,在我住院的一个多月,每隔几天换一次花,她来过两次,也是每次带来一大束鲜花,后来鲜花挤满了小小的病房,可我的心里一直空荡荡的。

  在我眼里,那些花还不如她给我热一碗热腾腾的稀饭让我感动。可直到出院,她也没有为我做过一顿家常饭。

  回到家,家具、地板上都蒙上厚厚的灰,摆设乱极了。医生让我要绝对卧床休养,可我还是强打精神,慢慢地一点点收拾着。突然之间,我看到那只刻着“心里宠你”的水晶坠,心止不住地一个劲下沉。我宠的那个人在哪儿呢?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很可悲。以前她主外,我主内,我用完全的付出和牺牲维系着家的平衡,夫妻感情的平衡,一旦我不能付出,这种平衡便被打破,显示出人性最残酷的一面。

  那天晚上,我向夏玲说想回济南看病了。她没劝我不要走。送我去机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我把头扭向窗外,望着急逝而去的风景。告别这个美丽而冷漠的城市,我心里并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向往:对宁静生活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