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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丈夫迷上婚外恋的风花雪月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倾诉人:英子  ●整理:本报特约通讯员 吴双霞    

  “在我眼中,男人‘出轨’是指婚外恋,是不守本分,是上层人士白领阶层玩的游戏。然而我想象不到,在我的丈夫———一个老实巴交的打工者身上,竟然也发生了‘出轨’的事情……”  

  英子的故事就是用这句话开头的……  

  他走进了我的生活  

  1992年,我和阿键都在某国有企业的同一个车间上班,我是车工,他是钳工。钳工是技术活,比较清闲,只有当别人的床子坏了需要修理才会忙,没事的时候可以在车间走动。而车工就不同,蹲在一个地方做产品,不仅有数量质量的任务,还要搬产品,从地上搬到车床上,从车床上搬到地上,这是男人都感吃力的活。每当我床子不好使时,他便赶紧过来修理,每当我做完了一筐产品,需要搬动换上新的,他都适时地搭上一把手。他这人勤快,谁的忙他都帮;他憨厚,会干活,手脚麻利,因此在车间里有很好的人缘,谁都说他是一个老实人。阿键家在农村,高中还没读完就出来工作,而我的家就在这个小城,家境比他强一些。如果没有一场意外的变故,如果那晚不是恰巧阿键在现场,也许我和他就会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相交。  

  一个秋夜,睡梦中的我在厂集体宿舍里被下晚班的阿键急急地叫起,说是门卫来报,说我父亲摔伤被送进了

医院。我慌忙朝医院奔去,阿键义无反顾地跟着我一起奔跑。原来迷上了
麻将
的父亲在同事家的三楼打麻将被警察抓赌,急了从窗口跳下。三人中两人平安“着陆”,父亲却永远地闭上了双眼。我和母亲趴在父亲身上放声大哭痛不欲生,阿键也无声地跟着掉眼泪。我哭着,一下子手脚冰凉晕了过去。阿键赶紧搂住我扶起我,温柔地握着我的手,又是擦眼泪又是喂水。等我和母亲稍缓过一点气,阿键又用湿毛巾蘸着水,不避不嫌地轻轻擦着父亲脸上嘴上的血污。在那个被血雨腥风笼罩着的悲惨的夜晚,我和阿键的心在靠近。看着阿键所做的这一切,在我痛苦撕裂的心里,不知不觉地漫过一丝慰藉和温暖。以后的几天里,阿键料理着一切,接待来客,端茶倒水,联系车辆、联系火化场地等,在亲友的眼里,他已经是家中的一员了。  

  他只身赴异地打工  

  我和阿键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一年后,女儿出生了,在增添了家庭欢乐的同时又增添了经济上的拮据。1995年以后,我们这个企业进入低谷,阿键决定去北京打工。那时,企业还没有实行办理停薪留职,阿键这一走就算是自动离厂,放弃一切。但当时无法考虑太多,好在他有很好的技术,一去便找到了工作。仍然是做修理工,工资比在原单位高出了不少,还常常有加班费。生活渐渐有了转机,更重要的是阿键不抽烟不喝酒不逛街不乱花钱,每个月的钱聚存在一起,除留少数零用外全部寄回家中,几年来靠他打工的钱和我微薄的收入,我们还完了欠账还买了商品房,添置了家用电器。  

  一晃丈夫外出7年了,女儿早已上了小学。阿键却开始耐不住寂寞了,他几乎天天要往家里打电话,三五个月一次地回一趟家。我理解他对我和女儿的挂念,劝他少跑一些。他说:真是太想你们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啊!  

  随着一些政策的出台,我们这个一度在困境中挣扎的企业几年后走出了低谷,经济效益也好了。而阿键所在的城市,由于劳动力的大批涌入,劳动力的价格也相应降低,很少加班的阿键业余时间更难打发了。想想两地分居长此下去也实在不是办法,我们找到厂里要求回来,厂里却说,你当初是不辞而别,没有办停薪留职,现在是回不来了。  

  家庭隐藏着危机  

  这一年夏天,我请了探亲假带女儿来到了北京。阿键将我们安顿在一处简陋的民房里。接连的两个星期天,阿键都抽出时间陪女儿去玩,民俗文化村、野生动物园、水上乐园……一家人很开心。但下班回家,阿键总显得匆匆忙忙,回得晚,又似乎牵挂着什么,晚饭后有时还跑出去一会。我没有放在心上。  

  一次我洗衣服,拿起堆放在椅子上的衣服,看见下面放着一个小盒,拿起一看,是一盒痱子粉。心想他这么忙,还记得给我们买痱子粉,也真是难为他了。  

  愉快的生活过得很快,到了该返家的日子了。离开前那天的晚饭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屋外响起:键哥,嫂子,吃饭了吗?随即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阿键忙请她坐,接着对我介绍说这是同事小张。小张寒暄了几句起身走了,说明天要来送我们。  

  第二天小张果然来了,争先恐后地帮忙拿东西。出得屋门,在明亮的光线下,我这才看清楚小张白皙的脖子上长满了一颗颗红色的痱子。随着风飘过,我闻到了痱子粉的香味,是和阿键放在家里的痱子粉一模一样的香味!  

  有涩涩的滋味在我心里漫过,但我无法说出什么。  

  他最后选择回归  

  春节临近了。往年阿键总是早几天就要回来,这次却说忙要加班,初一才能回来。我要他一定尽早一点回,他总算在腊月三十到了家。人未坐定,手机便响了,他接了,脸上微微笑着,语气温柔:呵,刚到…不累…放心…我会的。你也要……接着对我说信号不好便跨出屋门。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的手机频频响起,他有时接有时不接,浏览一下屏幕便摁掉。我问为什么不接,他说是短信,没用的东西。我决心探究一下。第三天晚上,他睡熟了,我拿起他的手机走到外屋,对着上方的红绿键试探地按着。不料碰响了一个号码,只听里面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喂,喂,是键哥吗?我慌乱之中一阵瞎按,大约是关了手机。过了一会,

  手机铃声大叫起来。阿键一下子坐起来走到外屋。怎么啦?谁打的电话?你情人的电话!告诉我她是不是小张?是不是你给她买了痱子粉的那个小张?我突然爆发,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原本电话是因我乱按而响起的,并不能说明什么,但阿键的沉默证明了我猜测的正确。一会,手机再次响起,阿键接了:喂,是我。没事。是她打错电话了。你休息吧,明天我再给你打。我流着眼泪盘问他: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也许是真的老实,也许是心里放不下太多的压抑和秘密,阿键坦白地说了:是小张。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相处时间长了就有了感情,她填补了我一人漂泊在外的精神空虚和孤寂……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女儿对不起这个家,我会跟她分手的!  

  假期结束后,丈夫返回了单位。正当我万念俱灰不知该何去何从时,丈夫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在北京很快办理了辞职手续,带着行李铺盖回到了家。当他站在我面前,回答我的询问时说:是的,我回来了,不再去那里了。我分明看见他眼里有泪花在闪烁,脸也瘦了一圈。我知道,那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造成的。  

  就这样,我那老实巴交的丈夫在经历了一场风花雪月的

婚外恋后,总算是良心发现回归到家里。这段插曲让我受到了伤害,但我能够体谅他。我们将一同战胜生活中的艰难困苦,相依为命携手走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