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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再贵也不卖给港佬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我不爱路远,就像齐伯阳知道自己不爱我。而路远拒绝成为女孩子虚浮的踏板,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了踏板。

  一朵野花的爱情

  李晶莹疯了,不嫁港佬誓不罢休。她比画着我住的复式公寓说:“你看看,你只和港佬有了那么一腿就足够我挣扎一辈子,凭什么我不嫁?”

  我只好说你嫁你嫁。李晶莹却一直没找到可以嫁的港佬。没有人相信,我爱的是房子的主人而不是房子本身。

  和港佬齐伯阳在一次餐会上相遇,他说喜欢我时省略掉了远在香港的婚姻,等我知道了他有个贤惠的太太,却已是爱他爱到不在乎所有的程度。

  我一边住在他的

豪宅,一边朝九暮五地坐公交车赚取在他看来可怜的薪水。许多次,他说:“算了吧,你在家呆着,我一松指缝就够你花的了。”我说:“不,我要自己赚钱活着,然后和你恋爱。”

  齐伯阳一边摸着我的脖子一边给香港的太太打电话,叽里咕噜地说粤语,以为我这个北方妮子听不懂,他不知道,我的语言悟性有多么好。有时,李太太会玩笑着问他有没有找个大陆妹子充饥,齐伯阳就会哈哈大笑着说:“有有,现在身边就有一个。”

  他拿大实话蒙骗千里之外的太太,连眼睛都不眨。我就拧他的手,拧得他面目狰狞,讲电话声音却一如既往地温柔。

  挂了电话,见我坐在二楼的走廊上哭,齐伯阳的话藏在眼睛里:不是早就说过吗?情人而已。

  我告诉自己,不爱他了不爱他了,却管不住心。

  港佬的酒吧之约

  李晶莹挥舞着一张报纸来找我,她说:“乌兰,你看看,有个港商征婚呢!”

  李晶莹拽我一道去壮胆,她翻箱倒柜给我找衣服,我知道她想让我做绿叶。她穿了我最最漂亮的意大利时装,那是我为了出席齐伯阳的酒会、刷掉了我银行卡上的所有数字买下的。我则套着肥大柔软的白色休闲装,像只负重累累的飞蛾。

  我们坐在酒吧,等一个叫路远的港佬。李晶莹矜持而紧张地喝光两杯咖啡两杯果汁,不得不一次次去洗手间,而那个叫路远的港佬还没出现。

  李晶莹第N次去洗手间后,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说:“可以坐在这里吗?”

  我说:“路远?”

  他说:“什么?”我说:“你是路远?”他摇摇头。我说:“我在陪朋友等一位叫路远的先生。”男人表示路远先生来了后他就走。他高大俊朗,衣着松散,普通话可以与新闻联播里的播音员媲美。

  李晶莹回来后,盯着我,疑问在眼睛里:他可是路远?我用眼睛说不是。

  李晶莹开始用眼睛敌视他,她不想被他破坏掉钓港佬的机会。

  男人很有趣,谈笑风生,说自己是一个地产经济人。李晶莹基本不理他,他笑笑说:“那个路远是网上认识的吧?网友有几个好东西,你们也敢等。”

  李晶莹狠狠地盯他一眼:“那你呢?怎么证明自己是个好东西?”

  他笑笑,起身告辞,在我手里塞了一张名片。

  我顺手塞进包里,李晶莹说神经病。我们继续等,路远没有来,李晶莹垂头丧气。坐在酒吧里,我就开始想念齐伯阳了。我爱他、想他,他想我、却不爱我。

  第二天上班,从包里找办公室钥匙,就看见了路远的名片。原来,他就是路远。

  我给路远打电话,问:“昨天晚上,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的朋友?”

  路远说:“我是选老婆,不中意干嘛还要点破,给彼此留点自尊不是很好吗?”

  我无话可说。最后,路远问:“可不可以请你喝茶?”

  我反问:“要不要我给你留点自尊呢?”

  路远笑:“爱情还要自尊吗?”

  不做爱情踏板

  齐伯阳说:“乌兰,我爱你,爱你行不行?没有婚姻的爱难道不是爱情?”

  “还有什么能够比婚姻更能证明一桩爱情的真诚?”

  齐伯阳语塞。他不会打破原有的婚姻再给我一个婚姻,被我诘问得无话可说时,他就躲着不见我,只在深夜回来,黑暗里,他的手伸过来,我会飞快睁开眼说:“齐伯阳,你说爱是什么东西?”齐伯阳就败了,败在他找不出什么证明自己的爱。

  齐伯阳回香港了,他打电话给我说:“乌兰,我把房子过户在你名下了。”我说哦,泪缓缓地砸在脚上。在他感觉,一套豪华的房子可以弥补我心中所有的伤。

  阳光暗淡的下午,我擦干眼泪就和路远喝茶去了。从茶楼移师到他的家里。从相距一米的距离到偎依在一起。

  我问路远,“为什么不喜欢李晶莹?”他说因为她眼里有太多欲望,这样的女孩等待的不是爱情本身,爱情不过是踏板而已。

  齐伯阳的房子对于他简单得如同我老爹买辆自行车,是齐伯阳褪掉的爱情残壳,我卖掉了它,房款存进一家境外银行。

  我不爱路远,就像齐伯阳不爱我。而路远拒绝成为女孩子虚浮的踏板,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了踏板,我要踏着他证明给齐伯阳看,真的,我不是爱他的钱。

  在香港的街上

  跟着路远去了香港,我要出去工作,路远却只想让我逛逛街,或在家学香港女人煲汤就可以。他不知道我来的意义不在于此。

  我执意去一家俱乐部应聘,我是从齐伯阳口袋里熟悉这个俱乐部的,他的会员卡长年累月装在口袋里,是香港富人的象征。

  我做一名普通的衣物间管理员,口袋揣着一张银行存折。

  看见齐伯阳在一个下午,他的胳膊里有一个女子,雍容华贵,像他身份的标志,而我,站在一侧,牡丹与野花的区别,第一次,那么清晰地在我心里明了。

  我说:“齐伯阳。”齐伯阳看着,眼睛飞快眨来眨去。我说:“齐伯阳。”他太太望着我们,从容地说:“小姐找你有事,我先去那边和几位熟人说说话。”我多么佩服她的从容,她绝对看见了那么多往事纠缠在我眼睛里,而她依旧地从容。

  我说:“齐伯阳,有一个叫乌兰的女子让我转交一件东西给你,即使阿拉伯数字后面的零再多,她的爱情也不卖。”

  我把存折放在齐伯阳手上。齐伯阳缓缓地转身,我看见了他眼里闪烁的晶莹。

  晚上,路远来接我,我给他讲了一个叫乌兰的女孩子和一个叫齐伯阳的香港男人的故事。对路远说了对不起,他不想做踏板,可最终还是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