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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新婚三月 画室模特一丝不挂在床上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采写:记者马冀

  -讲述:虹芸(化名)

  -性别:女

  -年龄:33岁

  -职业:暂无业

  -时间:4月17日下午

  -地点:本报一楼大厅

  阅读提示

  ●打开门,那个女人正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

  ●我割腕,他的女儿也割腕。在他女儿面前,我更像一个10岁的孩子。

  ●他妈妈说:“一个女人如果离过两次婚,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闪电结婚

  虹芸(化名)说她离过2次婚的时候,我的确有些吃惊。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应该是男人们疼爱的,怎么会一而再地在围城进出。

  岁月和

离婚都没有在虹芸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让她憔悴了。而憔悴,让她更平添了一些忧郁的风韵。

  我从小生活在优越的环境里,父亲是高干子弟,后来弃政从商,生意做得很大,母亲是文工团的演员,漂亮。他们结婚很早,但很晚才有我这个女儿,对我非常疼爱。小时候,我要的东西我都会得到。其实我不知道,世界上最难得到的东西,是缘分。

  年轻的时候,我热爱美术,认识一帮学书画的年轻人。同光(化名)是其中一个,他比我大10岁,个子高大挺拔,眼睛明亮有神,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却一点也不给人落魄沧桑的感觉。相反,这样的打扮,让他出奇地卓尔不群,在我认识的男人当中,不乏英俊潇洒的,却没有他那种桀骜不驯;有特立独行的,又没有他那么好的风度气质。

  同光是众多女孩追求的对象,而他却是我众多追求对象中的一个。他在我们的圈子里有领袖气质,说一不二,我却是唯一敢和他顶嘴的人。我喜欢他对美术的见解,却讨厌他身边总有各种各样的女孩子出没。

  但后来,有一天他让我给她当模特。在他简陋的小画室里,阳光从破旧的窗棂中射进来,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都变得透明,像投放在池塘里的小鱼苗一样游动。我很感兴趣地看着这些灰尘,脑海里不知道在乱想什么,那时我听到同光说:“虹芸,你真像个仙女,一尘不染的!”

  那一刻,我恍然明白我为什么总喜欢和同光顶嘴了。我顶嘴并不是讨厌他,而是讨厌他和各种各样的女孩子在一起。说白了,讨厌他其实是喜欢他。

  1个月之后,我和同光结婚了,不顾父母的反对。那一年我23岁,同光33岁。

  “后来呢?”对虹芸的故事我突然有了浪漫的期待。

  “没有后来,很快就

离婚了。”虹芸的眼光黯淡下来。

  闪电离婚

  结婚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去他的画室。打开门,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很一般的样子,还有点胖,皮肤虽然白,脸上却有雀斑。

  同光站在门边,脸色有点怪地说:“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模特。”

  同光经常带模特到这里作画,但这次我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我转过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指引着,我径直去看墙角的废纸篓,里面放着一堆卫生纸,一眼就看清楚里面包着的东西。

  我转头向那个女人冲过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同光冲上来,抓住我,要那个女人赶快穿衣服走。

  后来我把同光的脸抓破了,血从他的额头流下来,划过鼻子,落到嘴巴。

  我问同光:“你就是这样爱你的仙女?”

  同光回答:“你这样也算仙女,根本就是个泼妇!”

  我选择了离婚。对于爱情,那时候的我抱定一个念头:如果我得不到完整的,那我宁可不要。

  短暂阳光

  离婚以后,我脱离了同光,也脱离了那个圈子。那些我曾经无比热爱的人和事突然变得我不想认识,也不能面对。

  在父母的安排下,我去北京进修学习,闲时在一间公司做设计工作。生活变得轻松单纯,我那时候不想结婚,但我想不到的是,5年以后,我不但又结婚而且还做出更疯狂的举动———割腕自杀。

  割腕的时候,我已经走进了我的第二段婚姻。丈夫是我任职的公司的一个客户,名叫层风(化名),36岁。

  和同光相比,层风不帅也不爱好艺术,但是他忠厚老实,诚恳善良,是个适合过日子的男人。他追我追了3年,就凭这份恒心,我想天下也没有哪个女人不会被打动。而这些,正是那个时候的我最需要的。只不过,层风有一个女儿小颜(化名),离婚的时候判给了女方。

  层风一直想要回小颜,他对我说:“你见到小颜就会喜欢上她的。”

  我和层风结婚头两年,小颜还没有被要回来,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是融洽。直到2005年秋天,层风高兴地打电话给我,他把小颜要回来了,让我早点下班回去看她。

  第一次见到小颜,我吃了一惊。这个女孩个子瘦小,脸色苍白,但眼睛却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锐利。她靠在沙发上,从上到下缓慢地打量我。

  层风要小颜喊我“阿姨”,小颜不吭声,层风难堪地说:“她妈妈对她不好,所以对女人有敌意。”

  从我第一次见到小颜起,我就发现这个孩子古怪精灵,又来者不善。

  刺骨寒潮

  自从小颜进入这个家,一切就都变了。以前我是这个家里最得宠的人,现在换成了小颜。我的冷暖突然对层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更重要的是,我和小颜总在发生矛盾,层风觉得那只是小孩子无意识的脾气,但我明白小颜是故意针对我的。我知道,层风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个女儿,想弥补她更多关爱。

  有天回家,我看到小颜的试卷放在桌上,分数刚刚及格。我随口说这个成绩好差,“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小颜狠狠地反驳我,还脱口而出一句脏话。我想也没想,本能地打了她一巴掌。小颜摔门出去。等她回来的时候,层风铁青着脸站在她的后面。

  过去,层风和我吵架,吵到最后都会哄我开心,这一次他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我们认识5年来,我头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晚上,我在

卫生间用削铅笔的刀片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流出来,我觉得身体在一点点的变轻,心里的郁闷也跟着一点点散开。

  我醒来的时候,层风坐在我的床前,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错了。”我笑了。

  人很困乏,就又睡过去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照顾我的却是层风的一个朋友。我问层风在哪里,他的朋友告诉我,层风的女儿小颜也割了手腕,用的是同一把刀片。

  我根本不相信小颜是真的要自杀,她和我不一样,我是死心了,而她只是一个计谋。但我也立刻意识到事情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在小颜面前,我更像一个10岁的孩子。

  

离婚的那天,层风说:“等小颜长大以后,我会找你的。”

  我付出这么多,终究比不过他们父女的血缘亲情。

  再婚迷雾

  第二段婚姻给我的,是层风作为补偿的一大笔钱,以及一个在我看来不可能实现的承诺。我并不缺钱,我缺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

  去年,回到阔别已久的武汉,我已经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孩成为一个年过30的女人,走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最担心的是我的父母,他们希望我还是能有一个家。以我的条件,找一个人结婚其实很容易,难的是找一个合适的人。

  在亲戚朋友的热心帮助下,隆鑫(化名)出现在我面前。他有过短暂的婚史,没有小孩。做古董生意,热爱艺术,第一次见面我们就聊得很投缘,很快我们就成为好朋友。

  那时候我想,我的缘分可能真的要到了。

  可是不久前,隆鑫突然对我冷淡下来。后来我从侧面了解到,隆鑫的妈妈知道我结过两次婚以后,极力反对儿子和我在一起,她说:“一个女人离过两次婚,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现在,我们就这样僵着,看不到前途。

  虹芸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染上红晕,“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原来是这么难的事情。”

  [记者手记] 炒股·结婚·基本面

  记者马冀

  最近股市大热,谁谁赚了钱的消息不绝于耳,报章电视上各类关于人们倾其所有、积极入市炒股的消息更是纷至沓来。

  有利可图,蜂拥而至,无可厚非,但盲目炒股,以为稳赚不赔,且坚信自己绝对能在股市下跌前安全退出,则是典型的投机心态甚至赌徒性格了。

  对现在的股市,胡舒立女士在一篇评论中引述了一个观点,要降低炒股中的风险,“就要‘盯住基本面’,而基本面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关注公司的治理结构。”公司的治理结构好不好,才是决定以后股票价值的基础。

  但人头脑发热有时并不只为股票,结婚也可以是触发物之一。

  虹芸和同光在一起时草率的婚姻,和层风在一起时冲动的决定,在我看来都是发热的表现。如果把婚姻比作一个公司,用这样的行为来治理公司,不出问题才怪。

  “股市有风险,入市须慎重”,那婚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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