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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和韩国“花花公子”谈恋爱(组图)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口述:和韩国“花花公子”谈恋爱(组图)


口述:和韩国“花花公子”谈恋爱(组图)

  爱情无国界

  被采访人:朱明(女)

  年龄: 25岁

  恋人:崔俊硕(韩国)

  年龄: 31岁

  据悉,从 2001年至 2005年,在天津市人民政府涉外婚姻登记处领取结婚证书的外籍人士呈逐年递增之势, 5年来共累计为 1138人,其中涉及国家包括亚洲、欧洲、美洲、非洲等共 49个国家。随着天津市国际经济、文化、人才交流等方面的日益发展,外籍帅哥靓女在天津找到浪漫爱情的大有人在,而对于喝海河水长大的姑娘和小伙子们来说,与外籍人士携手踏上幸福的红地毯也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能够在海河之滨相遇、相知、相恋、相随,这正应了“千里姻缘一线牵”这句老话。不过,毕竟是两个不同国籍的人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他们的结合总是被人们赋予了许多浪漫的色彩和绚丽的光环,在羡慕之余忍不住要猜测他们背后的故事。

  “城市情感”特别策划《爱情无国界》,通过几位亲历者的讲述,揭开跨国婚恋神秘的面纱,感受他们超越国界的爱情故事。

  【起因】

  朱明出生在天津郊县,受海河水的滋润和家乡人杰地灵的影响,娇小玲珑的朱明生得皮肤细嫩、容貌清秀,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平添俏丽。受身边人思想观念的影响,朱明一直以为自己也会和身边的同龄人一样,长大了嫁给一个中国男人,然后像自己父母一样地生活,平静、祥和、相亲相爱。

  学英语专业的朱明大学毕业后,在一所学校任教,过着单调乏味的两点一线的生活。偶然的一次邂逅却改变了她的生活轨迹。去年三月的一天,一个年轻人拦住了正赶去上课的朱明。年轻人自称是一名韩国

留学生,想要找一位中国朋友帮助他辅导汉语。临走前,韩国青年给朱明留下了电话号码。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朱明犹豫再三,终于拨通了那个号码,从那一刻起,她就像打开了一扇门,枯燥的生活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改变……

  【记忆深处】

  进入韩国人在天津的交际圈

  大学时我学的是英语,毕业后就在一所学校里当英语老师。那时候的生活很枯燥,每天就是两点一线,从教室到宿舍,再从宿舍到教室,乏味得很。

  有一天中午,我正赶去学校上课,一位衣着整洁、彬彬有礼的年轻人忽然走到我面前,用韩语问我:“请问你是韩国人吗?”我茫然地摇摇头说:“我听不懂。”他又用生硬的汉语问我:“你是中国人?”我点点头。年轻人显得很诚恳地对我说:“我是韩国留学生,来中国学汉语的。我想找一位中国朋友帮我辅导汉语。”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把电话号码放在了我的手里,然后就走了。

  忙碌了一个下午,准备下班的时候,我才重新想起这件事。我拿出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片,开始犹豫。凭直觉,我觉得年轻人说的都是实话,因为上大学的时候,我同宿舍的一个女同学就给韩国留学生做过家教,我也见过韩国人,那个年轻人脸上韩国人的特征很明显。我想,与其每天过得这样乏味,不如借此丰富一下自己的生活,至少业余时间不会那么闷。于是我拨通了对方的电话,说我愿意帮他辅导汉语,他也说可以教我说韩语。我们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他姓金,我就按照韩国人的习惯叫他金哥哥。

  以后,只要我下了班没有别的事情,就去金哥哥的宿舍,给他和另外一个韩国哥哥辅导汉语。我的工作就是帮他们复习当天的汉语课程,预习下节课的内容,再陪他们聊聊天,纠正一些语法的错误。这些对于我很轻松。虽然没有报酬,但和他们交上朋友以后,我的业余生活一下子就变得充实起来。

  辅导过后,他们常常带我去韩国饭馆吃饭,那还是我第一次吃韩国料理,觉得特别好吃。他们还经常带我去韩国酒吧,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进过酒吧,在我的印象里,酒吧就是个嘈杂、放纵、烟雾弥漫的地方。但是韩国酒吧却非常安静,有点像中国的茶餐吧,灯光柔和幽暗,音乐轻柔舒缓,可以喝酒、吃饭、聊天,很放松心情。在韩国酒吧里聚集着很多韩国人。我发现韩国人都很团结,他们在一起就好像一家人一样,彼此照顾,相互帮助。

  我就这样轻易进入了韩国人在天津的交际圈。从他们那里,我了解了很多有关韩国的文化、习惯和礼节。韩国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和善、彬彬有礼。他们和女士一起就餐从来不要女士付钱,对于别人的帮忙也礼数周到,哪怕是服务生送上一个果盘,他们也要坐正身子很正式地鞠躬致谢。金哥哥告诉我,这样才是对人家的尊重。

  我跟这些韩国朋友很快就混熟了,他们都把我当成小妹妹一样照顾,好奇的我总是向他们问这问那,和他们相处很开心,也让我越来越多地了解了这个民族。

  初识时他是个“

花花公子”

  有一天,金哥哥请我去酒吧吃饭,他边吃边对我说:“我们这里又来了一个

留学生,也是学汉语的,现在就在这个酒吧里打工……就是那个人……”金哥哥说着向旁边一指,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端着托盘走过来,在我们面前站住了。金哥哥把我介绍给他,他很礼貌的在我对面坐下,用汉语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崔俊硕,我在这里打工。”说完这句就没有了下文。金哥哥坏笑着对我说:“他就会这么一句汉语。”我们都笑了。

  崔俊硕坐了一会儿就去继续工作了,因为灯光很暗,我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只知道他的眼睛大大的,因为这个我还怀疑他不是韩国人,不然怎么没有长一双和别的韩国人一样的小眼睛?

  没多久,我又和金哥哥去酒吧,不知怎么,心里很想再见到那个大眼睛的崔俊硕。可是老板娘说他和他的中国女朋友出去玩了,我听了很是失望。虽然没见到他,可是整个晚上我听到的却全是有关他的事。金哥哥和老板娘以及其他韩国人都在议论崔俊硕,好像他是他们的亲弟弟一样。就这样,我这个旁听者轻易就了解了有关他的一切:30岁,曾在澳大利亚留学七年,英语一流;来中国学习汉语,交了一个朝鲜族的中国女友;爱玩,尤其喜欢打保龄球,球技很棒。

  那时很多来中国留学的韩国人都会找一个中国女朋友,一方面可以帮助他们学习汉语、了解中国,另一方面也能有个玩伴排遣寂寞。最佳的选择就是朝鲜族姑娘,因为她们既会汉语又会韩语,最便于沟通。可是老板娘和金哥哥他们却对崔俊硕交的女朋友非常不看好,一整晚他们都在为他惋惜。他们对崔俊硕的关心让我对这个韩国男人充满了好奇,我忽然产生了想要进一步了解他的想法。

  第三次去酒吧,我终于又见到了他。开始,他只是一本正经地和我们坐在一起聊天。可是一过午夜 12点,他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只见他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三个骰子,嚷嚷着要玩游戏,输了的就要喝酒。看他玩的熟练程度就知道他是个老手了,原来安静拘谨的模样一扫而空,他一下子成了桌上的活跃分子,又笑又闹,而且玩得越来越离谱,让人喝酒时狡猾的样子简直就像个花花公子。

  每个人都喝了很多酒,我也不例外。我们一共四个人,却要用三种语言交流:我和另外两个韩国哥哥说汉语,对崔俊硕说英语,他们之间则说韩语。等到玩过通宵走出酒吧的时候,我已经头昏脑涨了。

  回到宿舍,我迷迷糊糊地躺到床上刚要睡着,手机响了。

  “朱明你好,我是崔俊硕,你平安到家了吗?”他的汉语虽然还不是很好,但显然已经有了进步。

  “我已经到家了,谢谢你。”

  “那你快点睡觉吧,再见。”

  “再见。”放下电话,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他为什么要给我打这个电话,就睡着了。

  在我身上他看到了妈妈的影子

  那时候我大概就有些喜欢崔俊硕了,但我还没想过要嫁给一个韩国人,只是觉得和他做朋友很开心。那时他在大家舆论的压力下,已经和前女友断了联系。

  没过多久,崔俊硕忽然打电话约我一起打保龄球,我很高兴地就去了。后来我想,他那次约我一定是有目的的,因为他保龄球打得特别好,我还没见过有比他打球的姿势更潇洒漂亮的,每打一个全中,他都欢呼“耶”,并向我微笑着点头致意。我想,在女孩子面前秀他的球技,一定也是他惯用的手段之一。但是我仍然觉得很开心。

  打完球去吃韩国料理的时候,金哥哥就开始试探我了。

  “朱明,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啊?”我看看崔俊硕,心想,不如搞个恶作剧,把条件抬得高高的。我说:“人要心肠好,要对我好,要有正式工作,要长得帅,不能花心,还要年轻一点,不能超过30岁……”我每说一句,金哥哥都翻译给崔俊硕听。崔俊硕听完后,做出难过的表情,掰着手指头说:“完了,我长得不帅,没有正式工作,喜欢玩儿,今年 30岁马上就要31岁……”说完,用两只手捂住脸,做出夸张的痛苦神色。把我逗得哈哈大笑。

  但是显然我的超高条件并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崔俊硕向我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再把我的一只手手心相对放在上面,然后对我说:“我们做个游戏吧。你有两种选择,如果你选择两手相握,那以后你就是我的汉语辅导老师;如果你选择十指相扣,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女朋友。”

  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我猜他一定与很多女孩子都玩过这个小把戏,可我还是觉得难以选择。我犹豫着,他开始为我倒计时:“10、9、8、7……”我心想:“算了,和这样一个英俊的花花公子谈恋爱或许也没有什么。”我把眼一闭心一横,张开手指和他的五指扣在了一起,只听见他笑着说:“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春节到了,我要回家过年,说好了七天后回来。可是我回到家的第四天,崔俊硕就给我打电话说他病了,听他嘶哑的声音大概病得不轻。不巧的是,他的韩国朋友都外出旅游了,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他。我虽然心急如焚,却帮不上忙。

  我第二天给他打电话,他的情况听起来好像更糟糕了,我实在熬不住了,第三天就回了天津,直奔他的宿舍。

留学生宿舍楼里冷冷清清的,崔俊硕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三天,发着高烧,没有水喝,没有饭吃,也没有药。他的口腔大面积溃疡,扁桃腺都化脓了。看到我,他就像小孩子忽然看见了妈妈,一把就抱住了我。我来不及心疼,急忙送他去医院,大夫说必须连续输液三天。我把他安顿在输液室的椅子上,自己跑前跑后地付费、取药、找护士,一直忙到天黑,眼看着药液流进他的血管,这才松了一口气。

  接连三天我都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直到他康复。“花花公子”看我的眼神变了,少了一些玩世不恭,多了一些柔情。他后来告诉我,在我身上,他看到了他妈妈的影子。

  “中国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他生病时,我照顾他,让我们的心迅速拉近了,我们真正成了一对亲密的恋人。我换了一份工作,每天下班就去酒吧等他,然后一起吃饭,偶尔去打保龄球,回到各自的住处后,还要煲好几个小时的电话粥。自从和我正式交往后,他就再没有过其他的女朋友。一年的留学生涯结束后,他没有回国,而是找到一份工作留在了天津。

  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太多的浪漫和轰轰烈烈,但这种平淡和默契让我们彼此安心。他说我是他第一个想到要结婚的女人,我开心得不得了,因为他也是我第一个想要与之结婚的男人。可是,我们毕竟是来自两个不同国家的人,如何通过彼此家庭这一关,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

  当我告诉父母我的男朋友是个韩国人的时候,身为一家之主的父亲只说了一句话:“中国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当他告诉他的父母他的女朋友是个中国人的时候,他父亲说了同样的一句话:“韩国的女人都死光了吗?”崔俊硕有个哥哥,娶的就是中国朝鲜族的姑娘,他父母大概想不通为什么两个儿子都对中国姑娘情有独钟。

  不过,韩国人讲究“长兄如父”,只要他哥哥能同意我们的婚事,家里就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他的哥哥就在天津工作,我们开始计划着该如何安排我们的正式会面,好争取较高的印象分。可是崔俊硕却突然失踪了。

  那天,崔俊硕一反常态,一整天都没有联系我,打他手机也无法接通。到了晚上依然如此,我几乎每隔两个小时就给他打一次电话,听到的总是:“对不起,你拨叫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我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一夜都没合眼。第二天,我犹豫着该不该给他的哥哥打电话。在没有经过引见的情况下,我这样贸然找到他哥哥是很失礼的,可能会因此给他哥哥留下很糟糕的印象。可是,对崔俊硕的担心还是占了上风。我拨通电话,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哥哥。他哥哥说:“我也没见过他,我问问他的室友吧。”

  一句话提醒了我,我直接去了崔俊硕的住处,在那见到了他哥哥和同样在找他的室友。我们给每一位可能知道他下落的人打电话,结果都一无所获。“完了,崔俊硕被绑架了!”我快要哭了,强忍着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心里像着了火一样。

  他哥哥接到公司的电话不得不回去处理事情,他让我再去崔俊硕常去的场所找一找,有何进展给他打电话。我抱着一线希望,去了他常去的网吧、酒吧和

高尔夫球场,最后去了保龄球馆,当服务生告诉我,崔俊硕已经好久没来过的时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我抱着他落满灰尘的球包,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除了等够48小时报警以外,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正当我担心流泪的时候,却接到了崔俊硕的电话,原来他喝多了酒,在朋友家睡着了,那里手机没有信号……

  经过这场失踪风波后,崔俊硕告诉我,当初我及时联络他哥哥是万分正确的,因为韩国人非常注重家人和亲情。也正因如此,他的哥哥对我赞赏有加,我们的婚事就这样通过了“考验”,这就叫因祸得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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