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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那场悄无声息的初恋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花圃———从小我们吮吸着康乃馨的甘露,伴随着雏菊的清香快乐成长。因为理所当然,因为年幼,我们“错过”了花开时的感动;又因为过于熟悉,我们忽视了它们醉人的芳香……直到有一天,花圃里长出一颗新芽,开出一朵新花,那是洁净的紫丁香,淡淡的香气在一片熟悉的气味中格外撩人,使我们心颤不已……

  我听到紫丁花开是在2000年,那一年,我17岁……

  花蕾渐渐形成

  我的高中生涯是快乐而充实的,在注意到女孩之前,我们已经同班了一年。也说不清是从几时开始的,只知道因为参与了共同的社团,我与她的接触渐渐频繁,她明朗的性格深深吸引着我,花蕾就在那时渐渐形成。

  而滋润花蕾的甘露应该是那次爬山行动吧。那时,为了迎接新社员,我们社团组织了一次爬山。一路上,我是积极的,那时的我还不明白,如此地卖力“演出”是为何故,只知道她的一声鼓励,一脸笑颜使我的心情轻飘飘了起来。

  随后,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一行人奔赴山顶时,我总喜欢提前在她的前几步,不时地给她以鼓舞,终于她累得不肯前行,伸出手放到了我眼前。当时,我一愣,随即抓住了那只软乎乎的小手,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上奔跑开来,跑起来的时候,能听见身后呼呼而过的风声,她脆脆的笑声在风里盛放成那个夏天最美丽的花朵。

  她在我的心中就像紫丁花

  不想这时,我却从朋友那里听到了她过去的种种“劣迹”。朋友告诉我,初中时的她是风云人物,因为行为不检,留校察看。这怎么可能,在我脑海里的她就好像紫丁花一样,顿时,我的心里闪过一丝苦痛,但很快却又释然了,对啊,自己喜欢的是现在的她,和以前有什么关系呢?再说,这种事情,孰是孰非本来就很难说的清。想到这,原本应有一丝阴霾的心情却因这份笃定变得格外爽朗。

  那段日子,我的心是飞扬而轻盈的。走在学校的已被砍光了枝干的“林荫”大道上,我感受到的却依然是“风含情水含笑”的意蕴。每每夜晚降临,我也总会带着一丝笑意,回温和她相处的时光,并幻想着与她的下一幕剧,“应该会更加亲密吧?!”我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中痒痒的,那里藏匿着小小的甜蜜。

  花瓣开始散去

  “嘿,载我一程吧。”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准备骑车回家,她却赶了过来。我心里一紧,微微把头扬了扬,没有拒绝她的要求。一路上,她轻轻地揽着我的腰,银铃般的笑声散落了一地。那一刻,我只觉得心潮澎湃,握着车把的手也不禁渗出了汗。这也许就是天使在心中跳舞也应该是这种感觉吧。

  可是不想,这次美好的经历却成了我与她美好情怀的绝唱!

  夜深时,我如往常一样,重温着与她的点滴,可不想,母亲的容颜却蹦了出来,我一阵惶恐……表面上,我是个开朗而无忧的人,可是只有我知道,自己肩负着多大的重任。从小,我就知道母亲的不易,为了孩子,为了更好地撑起这个家,我被迫坚强。柴火前瘦弱而无助的身躯,风里来雨里去奔波的背影是我生命中永远的印记。而我一直是母亲的骄傲,决不愿让母亲失望,也不愿违背母亲的意愿———“中学时代不能谈恋爱”是母亲一再告诫我的话,想到这些我心中充满了不安。

  只留下花香

  第二天,当我与女孩再次相遇,她还是那不变的笑脸,而我却选择了冷漠!那时的她是怎样的讶异或是怎样的低落,我不知道,因为从那时起我已不敢再直视她的双眸。

  虽然不敢再过多言语,但班里她的一举一动却仍然不时地牵动并滋润着我敏感而驿动的心。日子就这样一点点的消逝,直到文理分班,直到她身边多了另外一个他。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心中一震,假装不经意地向同伴问起她的状况,但一个人时,在村边的溪水声的掩盖下,我流泪了……为什么会泪流呢?我不清楚。我觉得,其实,这时的眼泪应该无关女孩吧,那是对自己的一种怨恨和怜悯,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卑微,更多的亦或是一种委屈,对自己“深情无处可依”的委屈。

  从那时起,我选择了沉默,心中的那片田地再不愿过多提及,只是每当耳畔想起那曲《抉择》,我就会呆立凝望,想起那时春雨,想起那阵花香,想起那在街头呆呆伫立的自己……

  书上说,紫丁香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如果有谁能在一片花海中,寻觅到五片花瓣的紫丁香,那么你就会找到自己爱的人,如果吃掉第五片花瓣,你就会与她一生一世……我想,初恋应该是那四瓣紫丁香吧,同样的花语,同样的芳香,却因为少了那一瓣,便注定只能是个错。花开必留香,让我们珍惜那时花开的感动,一同寻觅再一次醉人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