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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口述:妻蓄谋离婚已久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开场白】小雅说,她找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诉苦,而是想让更多的像她一样的姐妹们擦亮双眼,别轻易上男人的当。她在电话中显得快人快语。

  见面时,我发现小雅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风风火火,她的样子甚至是柔弱的。她有着光洁的肤色和精致的五官,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扎成马尾柔柔地垂在背后,好一个“我见犹怜”的弱女子形象。然而,只要她一开口,那种风风火火的性格就出来了,刚一坐下,她又重复了一番在电话里说过的话,然后说:“你的栏目我经常看,多数是找你诉苦来的吧?假如我要诉苦的话,恐怕你要写几期都写不完呢。”这样说着时,她兀自笑了起来。也许,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故事是最惊天动地的吧?我这样想,因为不只一个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我高中刚毕业就到汕头打工来了。那一年我19岁。我进那家工厂不到几天,就有一个男人拼命地追我,他是这家厂的老板。他是本地人,比我大6岁,有一份不错的职业,业余又办了这家厂。说起来,像他这样的条件虽称不上“出类拔萃”,但至少已不错了,能看上我这样一个“外来妹”我也该受宠若惊了吧?然而,我就是这样的“不识抬举”,当时,我真的对他不屑一顾,原因是他的外貌让我无法接受。我一再回避他,可是他却锲而不舍,也许,女人都经不起感情的“狂轰滥炸”吧,没多久,我就“束手就擒”了。我发现,他除了长相不怎么样,人还是不错的,不但对我体贴有加,也很懂得制造浪漫,而且他又长得牛高马大的,和他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不到半年吧,我们就

同居了。

  有了这种关系之后,他带我去见过他父母,没想到见面之后他父母就坚决地要他跟我分手,原因是我是一个“外来妹”,但那时我已有身孕了。他表面不敢违抗他父母,而从内心也是真正爱我的,他对我说:“别着急,等你给他们生下一个孙子,他们就会接受你的。”我也坚信这一点,所以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腹中的小宝宝身上。翌年,我们的小宝宝降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儿。女儿的到来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快乐,初为人母的感觉令我暂时忘却了那种因受排斥而见不得天日的痛苦。不过,我真的不想我的孩子也和我一样见不得天日,我想我应该给她一个合法的“名份”,让她可以像别的孩子那样理直气壮地走在阳光下,因此,在她刚出生的时候,我就一再地催促老公去办结婚手续。但是他总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推托。在这过程中我还一再问:“爷爷奶奶知道咱们女儿了吗?什么时候带孩子去见爷爷奶奶呢?”他总是说:“知道了,奶奶好高兴啊,还给孙女买了新衣服呢!”但是却一直未见他说要带我们去见他父母。在孩子满月后不久,我只好自己上门去了。他父母见我抱着女儿进来,一点也没有高兴的表示,他父亲甚至无情地说:“孩子留下送人,你却必须马上走人!”

  他后来对我说,“你生的要是儿子就好了,他们要的是男孩,我们再生个儿子吧。”到1996年,我们有了儿子,此时,我们的女儿已经满2周岁。假如说,我不提“结婚”两个字的话,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满不错的,生活也过得有滋有味,一家三口出门去,我们跟所有的“幸福家庭”没有什么两样,我们甚至要比他们幸福得多,我们是那样的亲密无间,我们更像是四个忘记年龄界限的朋友,我们最爱说的一句“顺口溜”是一家人“集体创作”的:“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但是,只要我一提结婚的事,他要么推托,要么不高兴。到1998年,在我的坚持下,他终于答应去办结婚手续,然而等我从老家办回未婚证明之后,他又一直“没时间”,直到我的证明失效。

  和他同居这么久,孩子也都生了两个了,可是他很少在我们这个家过夜,即使是晚饭也很少跟我们一块吃,他说他必须回家陪他父母。这些我都认了,我也是为人女儿过来的,我理解他的苦衷。即使是大年三十,我最最希望他能留在这里跟我们吃“团年饭”的时候,我也从不勉强他。

  去年,我学到一门手艺,并自己开了一家小店,生意很不错。后来,我又教会他妹妹。我没有想到,他们家竟然利用从我这里学到的这门手艺也开了一家店,连店名也跟我的一模一样,他瞒着我说,那是他父亲的朋友开的,我一直信以为真。今年初,一次我带两个孩子逛街,经过那家店门口时,偶然发现他母亲在门口洗东西,再仔细看,又发现他在店里看报纸,店里还有一个女人,但是,我还是一点也不怀疑,我只是想,怎么就这么巧呢?他们都到朋友店里去了。当时我还在附近给他打电话:“我看到你了,你怎么到人家店里去?那位不会是你‘老二’吧?”我认为自己是在跟他开玩笑呢。他并不知道我就在旁边,他说你乱说什么呀。

  一天晚上,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电视时,他的手机有信息进来,我随手拿过来就想看看,他立即像触电一样跳起来,并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我本来只是好奇,他一这样,我就觉得不大对劲了,我就越想看个究竟,他却拼了命地跟我抢,他的个头和力气那么大,我怎么可能抢得过他,情急之下,我抄起桌上的一把刀吓唬他说:“你不放手我就自杀!”他一急又来夺我的刀,这一抢,就差点把我的手指头给割下来了,血当即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我们都吓懵了!

  那次我手上缝了12针,医生说,再偏一毫米,伤到神经,我可能就成“残疾人”了。尽管手指头保住了,但是从那之后,我的心里却落下一个结:不就是信息吗?为什么不能让我看看,难道……而他似乎也从此变得警惕起来,每次睡觉都把手机压在枕头下面,这让我越发想不通,我都受了这么大的伤了,但结果还是什么也没看到,我越想越觉得气不顺。一天中午,趁他睡得很熟时,我从他枕头下抽出手机,并偷偷躲到

卫生间里看,那时候,我就像做贼一样,心差不多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我看到这样两条信息发自同一号码:“你到底几点回来?”“那本书你拿了没有?”

  凭女人的直觉,我想这不会是一般朋友的口气,“会不会是我小姑的?”我那时还这么想,但仔细一看,那号码又不是她的。但是,我还是不想让他难堪,我想趁他发现之前把手机放回去,可是已经晚了,他醒过来了。他一起来就发现手机不见了,铁青着脸站到我面前,我也不想再跟他捉迷藏了,我亮出手机并报出那个号码问:“这是谁呢?”然后,当着他的面,我拨通了那个电话。

  一个很温柔的女声接的话,我不动声色地问:“是某某店吗?”我说的是上次我看到的那家跟我同名的店名,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我又接着报了他的名字,她说他出去了,并让我有什么事可交代她,我佯称是他的客户,并问她:“您是他太太吗?”她回答说:“是的。”

  我跟那个女人对话时,他自始至终都在旁边站着,挂上电话时,我无言地直视他,他躲闪着避开我的视线。直到此时他才吐露真相,他和这个女人是1998年登记结婚的,而且他们也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天哪!他整整瞒了我6年啊!为什么?为什么?“士可杀不可辱”,而对于我来说,你可以抛弃我,却绝对不可以欺骗我!他的回答是:“我这是爱你!”

  嘿嘿,爱?嘿嘿,我10年的美好时光就是在他的“爱”中消磨殆尽的,我欲哭无泪。

  翌日,我、他还有那个女人,我们仨见了面。我跟他说:“你必须在我和她之间作出选择。”他说:“我一个也不能少。”而她对我说:“咱俩可以共同爱一个男人。”最后,我们不欢而散。

  现在,晓颦,结果已经出来了,我放弃了他,连同两个孩子也给了他,这是我的选择。不是我不爱我的孩子,而是我太爱他们了,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我能不爱吗?他们简直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一千倍、一万倍。但是,以我现在的条件,孩子跟了我会很苦,为了他们的前途,我只能忍痛割爱。至于那个男人,我是真的放弃了,现在,就算没人跟我争我也不要!真的,尽管我曾经那样爱他。

  最最让我割舍不断的还是我的两个孩子,每每更阑人静、辗转反侧之际,我就会想起曾经的天伦之乐,我只能把思念压抑在心的最深处,并一次次地,用这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呼唤他们的名字。

  自始至终,小雅的叙述都是“连珠炮”式的,讲到激动处,她的语速更是急剧加快,我几乎插不上什么话。10年,恍如一场梦,一觉醒来,她已由昔日的如花少女变成眼前的外表略显憔悴而内心伤痕累累的女人。这其中,有许多细节是被我删去的,而那些恰好是最催人泪下的,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她。我真的不忍心,在揭开那些伤疤时让她再次受伤。我发现,整个过程她几乎不曾掉泪,以致有好几次,我的泪就要被她逼出来时也因为她的“有泪不轻弹”而不得不忍住。趁她停顿的空隙,我说了一句:“你真坚强啊!”没想到,这句话就把她的泪水给“催”下来了,而且,那简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止,她一边抹着泪一边说:“坚强?假的,这是给逼出来的。”

  【旁观者语】

  输赢

  在这个尚未真正“剧终”的情感故事中,任何比喻都是蹩脚的,更何况用“输赢”这么一个俗不可耐的词来打比方。

  可是,搜肠刮肚之后,我能想到的以及我所要表达的,也就是“输赢”二字。

  先来说“输”———

  一个女人,一个涉世未深的女人,一旦被欺骗、被玩弄,而自己还傻乎乎地陶醉其中,最终落得个“花枝凋零”、“人财两空”,那么,她自然是输了。这种输,不是一般的赔了些许银两,而是身心俱损,“血本无归”。

  小雅就是这样输的。她输得两手空空,欲哭无泪。她输的直接原因,是当初经不起感情的“狂轰滥炸”而“束手就擒”。她输的另一个原因,是“生米煮成饭”之后,自己没本事“镇”住花心的“老公”。至少,她不应该傻乎乎地空着双手“自动退出”。

  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被欺骗、被玩弄的女子,最终还是带着对两个孩子割舍不断的母爱离开了那个男人。

  她输得实在可怜!

  再来说“赢”———

  相对于处在弱势一方,已经输得一败涂地的女人而言,那种男人无疑成了“大赢家”。

  “猎物”到手了,狡猾的“狼”即便不会得意忘形,估计也会暗自欢喜。因为,“狼”们会觉得自己赢了。

  但是,占了“便宜”的男人就真的赢了吗?我看未必!

  本期故事中的这个男人,你觉得他赢了么?表面上看,他费尽心机地“占”了两个女人,并且一个接一个地把孩子生下来,好像很有“本事”。他的色欲和阴谋,让他在“占有”女人方面成“赢家”。我不知道这个老兄想过没有,女人他可以一个个地骗或者“换”,但孩子怎么办?那些失去母爱的孩子怎么办?孩子的将来怎么办?!有些人看似“赢”了,可实际上他已背上了一辈子都无法还清的孽债!(边城)

  不值

  在两个女人之间跑来跑去的男人,他到底还有多少真情可言呢?小雅,尽快摆脱这份纠缠吧。恋爱中的男女往往容易被爱麻痹,甚至许多不道德的行为都是假借爱的名义存在。小雅的他虽然是个会做戏的人,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可惜,小雅不能保持足够的清醒,否则,也不至于被骗了这么多年!了解了再去相爱,糊涂的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小雅与他

同居了那么多年,居然连他是否结婚都不知道。要想不受伤害,就要有保护自己的意识。为了一份没有将来的爱,小雅已经痛苦了近10年,太不值得。如果说以前的小雅,因为年少无知而爱上了他,相信这么多年过去,小雅已经长大了,应该分得清这份爱到底是不是真爱。在今后的日子里,小雅会明白应如何看待生活,如何选择一个爱人,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付出所有。小雅,擦亮眼睛,寻找一份明明白白的爱!(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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