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wan_yun008 欢迎网友投稿
和老公相识相恋到相知相守,我相信是前生有约,今世有缘。
清楚得记得2002年4 月10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那时候我在一家中型人才市场担任经理职务,全权处理人才招聘,培训,用工单位的接洽,以及员工管理等事务,整天忙得应接不暇。
为了缓解工作繁忙的压力,我利用中午休息时间上网聊天,就这样在网络上认识了“飞天龙”——我现在的老公。
我们一直聊了半年时间才毫无保留地告之对方基本情况,因而得知他姓费,It界人士,老家在农村,曾经在家乡谈过一个女友,因为她家里有钱,总是瞧不起费的家人。大学毕业后她竟然和他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负了费,不过费并不感到太难过,他说一个不尊重他家人的女孩不值得自己伤心。反而对于好友的背信放不下多年的友谊,费还大度地祝福了他俩。从他的故事里我读出费是一个孝敬父母,有情有义的男孩,对他的为人便由生好感。
其实认识费之前,我是有男朋友的,他是本地人,和我是高中时代的同学,单名瑞字。学生时代的初恋总是美好的,不可置否我们也拥有过甜蜜浪漫的曾经。
当马拉松式的恋爱长跑接近尾声时,我们之间的差异开始越来越明显。瑞不善于交际,性格孤僻,在我家亲戚的帮助下才安排到工厂上班,由于得罪了主任被穿小鞋一怒之下痛扁了其,而被厂里辞退。闲赋大半年都不去找工作,整天闷在家里打游戏。
我的适应能力很强,口才挺好,还能歌善舞,毕业后在一家三星级酒店以最快的速度从前台接待升为主管,薪资亦不菲,身边不乏条件优秀的追求者。
瑞很自卑,每当我兴致勃勃地谈论起单位的趣事,他总是暴躁地找茬发火,时间长了,我也不再多说话,沉闷的空气使得彼此感情渐渐淡泊。
有一天,经理请同事聚餐,个性直爽的我自然对待敬我酒的员工一一喝干,最后喝多了,经理亲自开车送我回家。
到了家门口,瑞正好蹲在楼梯道前,看到一个男人扶我从轿车上下来,不问青红皂白揪住他的衣领照脸一拳,我当时急坏了,来不及解释,抓住瑞的衣服让经理快走。
这下可把瑞惹恼了,他身材高大,提着我的脖子像拎小鸡似的拽到角落里第一次打了我一巴掌,鼻血顺着脸颊留到嘴角,咸咸的。
我惊呆了,根本不想解释什么了,只是默默地留着泪水,瑞毫不心疼,居然说出一句让我终生难忘的话:“你这是鳄鱼的眼泪,现在嫌我没本事,要攀高枝,别做梦了。”
我的心犹如被锤子重重撞击了一下,好痛。他怎么变成这样,我实在不想和他理论,当一个人心碎之时,任何挽留也是徒劳,我提出了分手。
瑞见我决意分手恨恨地说:“我不会让你甩我,这辈子你是跟定我了。”我摇了摇头:“何必呢,我的心已死,大家还是好解好散吧。”说完掉头就往前走,瑞追上我,又开始赔礼道歉,说他是因为太爱我怕失去我,情急之下才动手,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望着他后悔的模样我有些动摇,想想他也是因为在乎我才那样对我,毕竟这是我的初恋,我还是很珍惜的。我对瑞叹了口气道:“今天我可以原谅你一次,希望以后你能理智些。”他不加思索地答应了。
经过这次事件,我以为瑞会对我好些,没想到他居然长了心眼,他告诉我自己不适合上班,想做生意,可是家里条件不好缺乏资金。我是个视感情很重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积攒的两万块钱取出来交给他。
瑞拿这笔钱瞒着我购置了一部配置最新的电脑和一辆当时最时尚的助动车,我知道后,十分生气,和他大吵了一架。瑞理所当然的说:“花你的钱我以后会还你,不要为了这点钱伤感情。”
望着面前这个除了长有高大帅气外表之外,没有一丝上进心的男人,我彻底失望了,再一次要求分手,瑞发疯似的扯住我的长发,拳打脚踢,骂骂咧咧地说:“你动不动就拿分手威胁我,你敢甩我,我就破你的相。”
他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伤心与恐惧充斥着绝望的我,我怕家里高龄的爷爷奶奶担心,回到家二老问我脸上的乌青怎么弄的,我搪塞是走路不小心碰的。然后自己跑到房里哭了大半夜,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那以后,瑞经常到我单位找我,我总是避开他,我越躲他越火,只要一碰面不是吵就是打,他现在和以前简直换了一个人,孤僻暴躁,自私狭隘,对他我实在是又恨又怕。
有一天,我去人才市场招聘服务员,那里的老总对我的能力十分欣赏,挖我到他这里工作,我想这样也好,换个环境,换种心情。
就这样,我跳槽到绿都人才市场。在那里,天缘巧合我认识了费。
不得不承认网络是座神奇的桥梁,无论天涯海角尽可相识结交,在这片广袤的天地任意挥洒文笔,吐露心声。当上网定格一种流瘾,QQ俨然成为我的习惯,只要有空我便迫不及待端坐显示屏前敲打着,“飞天龙”全天候回应着。
终于费提出见面的要求,我同意了。为什么我不能自由交友,需要受瑞牵制一辈子吗?我问自己,我开始有意接近异性,尽管网上约我的男孩很多,我只选择了费。因为他的经历打动我,凭直觉,他是个好人。
4月10 日,阳光明媚,我的心情也随之好转。下班后,一个十分普通的男孩守在我公司的门口,我估计是费,面朝着他点了点头。费的脸红到耳根,他操着沙哑的嗓音问我喜欢吃什么,我略带尴尬的回答:“随便 。”费忍不住说:“我最怕人家说随便了。”我微笑无语。
晚餐很丰盛,我们交流的也很投机。席后费很热情的带我逛了超市,买了两块我最爱吃的DOVE巧克力,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牌子,他说我以前在网上无意间说起过。好细心的男孩,这是瑞从来不曾做到的。
之后费打车送我回家,我对他的感觉不错。尽管他的身高和嗓音不是我满意的那种,不过交个朋友也挺惬意的,我想。
为了让瑞无法搅扰我的生活,我换了单位,整天关机,又暂住在姑姑家。一时间瑞以为我跑到外地去了,渐渐打消了找我的念头。我没有直面说分手,我担心他会划破我的脸,就算他坐牢了又怎样,我是个女孩,我还要见人啊。
那些日子,费经常陪我吃饭,唱歌,打球,下棋......当我咳嗽的时候,他买来一堆药;当我胃疼的时候,他用开水拧毛巾给我捂;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尽力帮我解决。我被深深感动了,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费,这才是我想要的男友。
费正式恳请带我过年回家见父母,我既高兴又忧虑,毕竟瑞不是省油的灯,他要知道我另有所属,肯定会伤害费。
费察觉出我的不安,我和盘托出自己的忧虑,费让我考虑清楚,我坚定地告诉他:“我对瑞早已心冷,现在只爱你一个。”费很高兴 ,同时也劝我应该给对方一个明确的交代,逃避不是办法,相信那个人也不会无视法律。
我觉得费说的有道理,不管怎么样,总不能提心掉胆过一辈子。
12月13号,掐指一算和瑞已经9个月没有联系了,可能他对我早已忘怀,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我抱着侥幸的心情主动拨打他的手机,电话接通了,传来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问话:“哪位啊?”
“是我。”我的回答细弱游丝,瑞还是一下听了出来,他好象无比兴奋,急切地询问我在哪?我约了时间地点见面,他准时赶到了。
瑞显得憔悴许多,他看到我没有责怪的片语,关切地问我这段时间的行踪。我还是隐瞒了真相,告诉他在上海那边上班,现在临时回来取冬天的衣服,顺便来看看他。
瑞对我说,他的哥哥帮自己找到一份工作,是在工厂里学习数控机床,由于表现好三个月前已经转正。我夸奖他终于找到了定位,并循序渐进地说他可以找一位志趣相投的好女孩,我想以后留在外地发展,和他之间还是不适合。
可能这几个月瑞有了工作,视野开阔心态正常起来,居然听我拐弯抹角的再次提出分手没有动粗,他沉思了片刻严肃地说:“你考虑清楚,分手就不要后悔。”我平静地回答:“考虑清楚了,这次回来主要是了段彼此的关系,不想拖泥带水。”
未曾料到谈判出奇的顺利,瑞同意了,他很郑重地表明欠我两万块钱以后分月还给我。我强压心中欣喜的快乐,淡淡地说:“那笔钱就算了,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什么欠不欠的。”毕竟多年的感情在先,瑞也不再为难我,身外之物没有必要看得太重,况且今天我撒了谎也有些对不住他。
挥手到别,瑞似乎依依不舍,他让我多珍重。我叹了口气,暗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路走好吧。
坐在回来的出租车上,我像一只重获自由的小鸟,解脱了近两年来的束缚,望着蔚蓝天空白云朵朵,不禁感叹人事变幻无常,三分天定,七分人为。
事事难料,正当我和费沉浸在爱河里徜徉没多久,费的老家传来噩耗,他的父亲出了车祸,生命危在旦夕。
费匆匆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来不及交代什么就挂断了,我像失去座标的航帆,急得团团转。是老天故意惩罚我们吗?如果费伯伯有什么不测,费怎么能承受得了,他一定会崩溃的。
我在公司坐立不安,最后决定与其在这如履针毡,不如赶去求个明白。于是我把工作安排妥当后打车赶到车站,买了车票乘上依维柯。一路上我的大脑都是晕晕乎乎的,没多久汽车就抵达南京。我又招了一辆出租开往第一人民医院。
费看到我出现在他面前时,惊讶万分,他告诉我父亲头部受到重创现在生命已经无碍但是仍需要长时间手术,所以没有再打电话。我递给他1000块钱说:“你现在最需要钱,这点心意你拿着吧。”费执意不肯收,他说,肇事者是家门口的邻居,临时找人借的摩托赶往城镇办事无意间撞倒父亲。他家里十分贫困,只凑了两千块钱,自己从会计那预支了一万块钱,估计差不多了。如果不够再用我的。我知道他是个很要面子的男人,根本不愿意花女人的钱。即便是我。
费让我先回合肥,因为没有精力再照顾我,在他再三劝阻下,我只好一个人又折回头。不过这次冲动之行,费被我的痴情所感动,更加深了爱意。
一个月后,费伯伯出院回家疗养,共计花费一万八千块钱,几乎全是费借的。他明确地告诉我,他家里很穷,哥哥打工挣的钱只够养活大嫂侄女,所以这些钱只能他来偿还。以前挣的工资分还自己上大学借的债,还培养妹妹上学,至今负债累累,和他在一起只有过穷日子。
我也郑重地回答他:“穷我不在乎,重要的是你对我真心,以后通过两个人的努力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
很快过年了,费带我回到家乡,说心里话,在城市土生土长20多年,到了农村真的很不习惯,寒冬腊月没有暖气的日子冷得我手指脚趾长满冻疮,又肿又痒;未来的婆婆和大嫂做的饭菜简直无法下咽,味道难吃倒无所谓,主要从小讲究卫生的我实在不能忍受菜盆脸盆不分,洗碗布抹桌布不分;鸡蛋连壳跟鸡一起炖,居然只炖出一碗浓浓地黄油汤,我看着就想吐;地上的杂什一会堆到桌上,一会撂在椅上,随手拣块布擦擦又在上面擀面。真不知道那几天怎么熬过来的。
费的父母都是属于那种地道老实的农民,他们对于我的印象都很满意,未来的婆婆含着泪水将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交到我的手上,哭着说:“咱家穷只有这点见面礼,实在拿不出手。”我感动地说:“阿姨,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为了不拂未来婆婆的面子我收下了两百块钱,之后又让费还给他们,毕竟这是二老辛苦种田攒下的零用钱。
费伯伯的身体状况一直堪忧,费从报纸上看到一则专治脑部后遗症的自配药方十分灵验,便和我前去咨询,经过考察后先买一疗程让父亲试用,果然有效,接着又买了一个疗程的药,合计4000多元。现在费伯伯已经能自己下地走走,说话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从此不能干重活,为此我们决定赡养二老,庄稼地就给了人。
经过两年的相处,我对费的学识人品,工作能力,个人魅力都很满意,我提出结婚。费觉得自己物质条件还很差,他想缓几年等债还清后买一套房子再娶我。我说:“过几年我都老了,你比我小一岁当然不急。结了婚以后再买房子也行啊,我不在乎。”费很激动地抱着我转了几圈高兴地说:“你真是个好老婆,全听你的。”
5月13号,我俩幸福地领取了红本本,由于资金问题准备延迟一年举行婚礼。为了节约花销,费尊重我的意见搬进我奶奶家合住,既节省房租又照顾孤老,一举两得。
在我们两人齐心下债终于还清了,我们开始筹划婚礼蓝图,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也许是老天爷嫉妒我们压力减轻了,跟我们开起来玩笑。国庆节刚过,我发觉身体的异样,经过检查证实我有了身孕。真是意外惊喜加烦恼。
元月二号,我们提前举行了简单地婚礼,在我的要求下,没有买钻戒,没有叫婚车,没有找摄像,没有讲排场,因为宝宝的突然来临推翻了原定计划,都是月亮惹的祸。
孕期我失去了工作,费不同意我再找事做,他让我安心在家休养,自己又兼一份职,我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便做起了全职太太。
6月15 日,饱受了一天痛苦折磨的我顺产下我的可爱宝贝——费宇轩,他的诞生给我们全家带来欢乐,带来幸福,同时也带来压力,带来头疼。
无论生活的担子多重我们照样一起扛,既然冥冥天意注定了这段天作姻缘,风雨前程只有笑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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