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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泡妞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文/mahayugong 欢迎网友投稿

  年少之时,母亲有病,北京的医院几乎都跑遍了,可病还是不见好,外公便捎来了信,让回老家试试。寻寻民间医生,找点土办法,吃吃偏方什么的,没准儿倒撞好了。病急乱投医,被病魔折磨得无奈之下的母亲只好带着妹妹回到了江苏老家。

  母亲回老家那些年,我正好上初中,算算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母亲走后,父亲忙于工作,我也就缺了人管。所以即便十三四岁的样子上,我却经了不少新鲜事。

  小学我是在部队院内上的,到中学后就转到了地方。为了便于管理,我们那个年级的部队孩子相对集中地塞进了两个班里,而我们那个班一共有二十多个部队的孩子。

  学校离住家有四五里路的样子,如果翻过学校的后墙那就更近了。不知从何时起,部队的孩子们常被人抢军帽、抢军装什么的。不知不觉中,二十多个孩子里便诞生出一个头,他叫赵金胜。

  叫赵金胜的孩子岁数比我们大的多,他和他弟弟两人都在我们班上。由于那家伙是后来随父母随军出来的,在老家农村没怎么上过学,所以学习成绩一直都不怎么好,平时都是我们帮他做作业。可他长得又高又壮,而且自夸会什么通臂拳、点穴法类的武功,我们也的确见过他和人打起架来的时候,摆出一副很唬人的架势把人吓跑了,所以,那二十多个孩子,男男女女的对他不免很听从。

  上中学后,我是第三批加入红卫兵的。那时的红卫兵每批也就发展两三个,最多也就四五个,跟入党似的,控制的很严。我到第三批加入红卫兵时好像还排在头十名以内。因此,回家告诉母亲时,她还流出了眼泪。

  一次,因为我没有被选上学习委员的原因,觉得心里特别扭。趁同学们都放学回家的时机,和班上另一个也没被选上的同学拿弹弓子偷着把窗户上的玻璃嘣了一块。而我自视没有选上的原因仅仅因为我有时迟到、早退,全是因为在家病重的母亲等着我做饭熬药的缘故。那时正是有个叫黄帅的女孩子闹“反潮流”的时候,学校里到处都是大字报,本以为这也是反潮流精神的一种体现。不想却被班主任怀疑上了,我被叫到了办公室连诈带唬地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所为,我不仅被老师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还被告知要到家中家访。

  当时我们班上的班主任姓关,是个男老师,人长的干净利落,不仅英俊,还有个很响亮的名字,叫英奇。他在我们同学的带领下,到了我们家。当时母亲还没有回老家,可家中正是最潦倒的时候,当他看到我母亲躺在病床上,家里穷得只有拿个吃饭用的瓷碗给他倒水时,关老师的眼睛湿润了。回到学校后他不仅没有怎么难为我,还有一天把我叫到他的身前,情真意切地说:“你看,班上的红卫兵差不多都有了工作。就你还没有。学校广播站最近要个广播员,兼管管广播站的播音事宜,你干脆就上那儿去吧。”

  这样,我就到了学校广播站。每天课间的时候或中午上课之前,下午放学之后到广播站忙活忙活。无非是放放音乐,念篇稿子什么的,没啥新鲜的创意。不过,好歹有个事务性的事干。只是耽误了我赶早回家的习惯。可母亲很高兴,觉得那也是个出息。后来母亲回了老家我也就畅快了许多。

  在广播站的时候,有个专管播音的女孩子叫李之慧,是个长的极为漂亮的女孩儿。那个时间,北京的中学里瘟疫似的流行起一种拍婆子的勾当。说白了就是搞对像。有个星期一的上午,大家刚聚到一起的时候,她忽然说起星期天和几个同学到附近一处叫上庄水库玩耍时的趣事。我听出那几个同学中不仅有我认识的一个叫杨文声的男同学,还有我同班里一个叫王雨君的女孩子。回到课堂上课时,我就问身后的王雨君“你们几个男女怎么凑到了一起啦?”因为在当时我们的学校里男女生是授受不亲,几乎连单独在一起说话都可能被笑话的。那王雨君也是个很俊俏的女孩子,脸蛋上两个酒窝笑起来时活蹦乱跳,说起话来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见我这么一问,便弯下身子,兴致勃勃地道:“你还不知道李之慧和杨文声是什么关系吧?”

  “什么关系?”见她神秘兮兮的样子,我有些纳闷地问。

  王雨君左右一瞟,爬在我耳边悄声说:“她是杨文声的婆子。”

  尽管当时我对婆子这两个字的组合还很陌生,但从她多少带有些羞赧的神态中,我还是猜出了这两个字的所指。敢情当时学校流行的拍婆子已流行得就在我的眼前。

  现在的中学生是令人羡慕的,且不说他们那日渐早熟的头脑和敏锐无比的思想,就是在男女关系的相处上他们的今天也显得那么随意自然,彼此间亲近得早已没了什么男女的界限。有时我在大街上常看到一些勾肩搭背、唧唧我我,甚至拥抱亲吻的中学生其放纵的程度和激越的姿态简直让人咋舌,可我们那个年月是不可想象的。那时的男女关系说的通俗点儿,学校就如同教堂一般。尽管当时我们的课堂上已有了《生理卫生》这种课,但老师们是从不上的。因此《生理卫生》的课本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课外读物。想想当年,岂止是可笑简直是荒唐。

  王雨君说的那个叫杨文声的男孩子比我大一届。人长的白白静静、高高挑挑,属于奶油小生的那种。他常到我们那里来看电影,一来二去地也就认识了。当他知道我在广播站干点儿事,又认识李之慧后,就常让我约她见面,或者给她带个条子什么的。条子的内容我虽没看过,想想也就是那年月流行的《民歌二百首》上摘下来的句字。许是小时候还没当强者的意识,做做仆人的勾当我倒觉得不仅是尽职尽责、忠心耿耿的表现,而且干的还挺顺手。因此,带条子那种事长长短短地帮人干了半年多。直到李之慧和杨文声的事情被学校发现,那女孩羞于见人,偷着喝了“滴滴畏”,弄出人命来。我才停止了自己从事隐蔽战线上受人尊敬的联络员的工作,转而为赵金胜服务。

  母亲回老家的日子,赵金胜和一个叫王红的女孩好上了。他看我常独自一人玩耍,便常到我家找我,渐渐之中我就成了他的马仔。

  赵金胜这家伙实在是让人佩服,学习上不怎么样,拍婆子上却很老道。跟他的那个女孩子,也是部队上的一个孩子,只是后来才随父亲从长沙转了来,分在了别的班。每当院内操场上放电影的时候,赵金胜就到大院后面的一处菜窖等着,让我去叫那女孩。我也就常猫着腰钻到那女孩的边上,悄悄告诉她时间和地点。她再趁家里或熟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去相会。有天晚上,两个人在菜窖里呆的太晚,我们便独自回家,任他二人在里面鬼混。王红的父亲见闺女没回来,便到处去找,不知怎的就在菜窖里找到了他们。当晚便恼羞成怒地将那女孩臭揍了一顿,在家中关了两天才放她出来上学。赶她上学那天,我和赵金胜等在学校的墙头外,拦住了她,那女孩哭着说了些“我爸爸不让我跟你,我们家肯定不同意”的话,弄得赵金胜很是沮丧。赵金胜低着个头,不说话,只是从兜里掏出个透明的橡胶套吹成个球状在手里玩。

  王红说:“我爸可能看见了这玩意儿啦,非不让我上学,还是我妈好说歹说才同意我来的。我们将来是肯定不能结婚了。”

  两个人一本正经地说着煞有其事的样子,很让人好笑。我看赵金胜手里那东西一吹老大,很好玩,但并不知是干什么的。以为是医院那种地方类似听诊器上的橡皮管什么的。便从他手里夺。赵金胜扒拉开我的手说:“你小孩,不懂这玩意儿。”

  他这么说,我也就罢了手,当时也没用心去深想那东西的特别。

  次日下午,赵金胜问我:“你家里有地儿吗?”

  我知道他又想带那女孩上我家,可母亲临走时特意嘱咐过我。所以我就撒了个谎,说我爸可能在家。他听完我的话,边喊上我们半上一个叫孙小明的孩子,说上他家。半道上,他对我说,你和孙小明在门口给我看门,我和王红谈谈。把我们的事给料理了。我想既然人家大人反对,俩人的事也就没戏了,料理料理也是情理中的事。

  我和孙小明买了一包绿叶烟在他家门口抽着,时不时还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刺耳的叫唤声。

  孙小明担心地说:“是不是王红被打了?”

  “甭管,反正他俩的事。”我吐着烟圈儿,优哉游哉地道。

  太阳开始回落的时候,一包绿叶烟也被我们抽完了,他们两人还未出来。

  孙小明沉不住气了,说:“ 他们谈什么呢?这么半天?”

  我说:“也是。”

  孙小明面露难色地说:“呆会儿我吧他们回家来就麻烦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到门口敲了敲门说:“差不多了,小明他们家人该回来了!”没过多会儿,王红就撩着门帘子从屋里窜了出来,还颇为羞涩地扫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钻出院门跑去了,边跑还不忘系着裤腰带。

  “怎么啦?”我和孙小明都感到挺纳闷。

  赵金胜这会儿出来,眯缝着一双小眼睛对我们笑。我说:“谈完了?”

  孙小明也问:“怎么谈了这么久?”

  赵金胜点着头,燃起颗烟,随手把手中的橡胶套往我身上扔来。我下意识地接住,住在手里感到粘忽忽的,不禁道:“你丫怎么弄这么多大鼻涕呀?”

  赵金胜抽着烟,习惯得跟个农民似地蹲在小板凳上,并不说话。大概过了多少年后,我才整明白,赵金胜那天甩给我的东西叫避孕套,而那上面粘的东西也不是大鼻涕,而是一种产生于人的自身,阴阳结合后能造就出孩子们的古怪玩意。

  仔细回想一下,那时的我已经开始遗精了,只是我一直没有搞清楚它们是什么东西,就像我以为那种粘稠的东西是大鼻涕一样。

  大概为了表示回报我对赵金胜的忠诚,有天下午我和他在部队后院的养马房打鸟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给你介绍个婆子怎么样?”

  听他那么一说,我一惊,赶忙推辞,说我不要那玩意。

  赵金胜很认真地道:“有人看上你了。是杨文声托我说的。这个人你还认识,就是你们班上的王雨君。”

  我一听是她便骂道:“她装什么傻呀!自己怎么不跟我说?我们挺好的呀!”

  “她不敢。随意托人那么。你看怎么样?那女的挺漂亮的。你要愿意,我给杨文回个话。你们俩今晚就可以见面。”

  我赶紧摆手说:“别价。你们愿意玩,是你们的事,我可不干那事。我还小。”

  赶在后来上学的课间,我就凑到王雨君跟前,对她说:“你跟杨文声他们说什么来着?”

  王雨君立刻明白什么地垂下了头,脸也刷地红了。我说你他妈别瞎弄那事儿,我跟你们可不一样。

  她抬起依然留着残红的脸来说:“有什么不一样?”

  “我就觉得好玩,我自己可不干。”

  王雨君看有同学在盯着她,忙抬起了身子说:“呆会儿上课我给你纸条。”开课没五分钟,她果真从后面给我传过张纸条来。传过之后,她就趴倒在桌子上,不再看我。

  我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首诗:你是太阳,照耀着我的心,我是月亮,徘徊在你的身边。你有火热的胸膛,我有温柔的襟怀。你的火热需要月色的清凉,我的柔情需要温暖的阳光......让我们拥抱在一起吧,拥抱在一起的我们,能给人类共同的光芒......

  诗的大意好像就是如此。我看过那首诗后,在后面添了几行字又给它退了回去。那几行字是:我是太阳,能把你融化。你是月亮,能把我冻僵。你的温柔,让我害怕,我的火热,必须留给将来的她。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能等待吗?二十年后,你难道不怕变成老大妈?否则,就好好学习吧?否则,就去你个妈!

  自此后,王雨君就不爱理我了,没过多久,好像和一个叫“老白熊”的家伙好上了。

  去年夏天,我要出一本书。出版社的编辑说,你写个简历吧。都写了些什么东西,何时开始文学创作......我想,如果准确地推算,有文字记载的我的创作历史,是否该从这一天算起?

  七八年后,我进了一家工厂做工,巧的是王雨君也分到了这家工厂,并在电力车间当电工。屁股上整天挎着套蹦蹦跳跳的电工工具各车间乱窜,有天到我们车间检查线路,我当时的工作又苦又累,喜好的文学创作又不见成绩,由不得牢骚满腹得见谁都嬉笑怒骂得没个正形。见了她,我便叫着名字给她喊到了跟前。尽管在此之前的几年间,我们曾多次见面,可谁都懒得理谁地未说过一句话,可那天,她还真就老实地站到了我的身边。

  “你还认识我吗?”我歪着个脖子道。

  “你我怎么不认识?扒了皮我也认得出你的灰。”王雨君连眼都不眨地说。

  她的回答让我大为惊奇,恍惚间,自视油嘴滑舌的我竟张口结舌得没了它话。

  “你们知道吗?”王雨君转身对我身旁的工友说:“就他,上学的时候老掐我大腿。”

  身边的工友们“嗷”地一声就哄上了。我傻乎乎地愣在那里,望着面前的她一句话也没再说出。丫怎么变成那样了?我觉得心里有点闷的慌,过了许久,我才在心里骂道,操你妈的!幸亏当初没找你丫的当老婆。

  其实,王雨君那孩子也没什么大毛病,只是上中学时饥渴难耐得沾染上一点资本主义腐朽思想,其它方面是还是挺不错的。人嘛,总该是有欲望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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