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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4年痴恋只剩一场情伤

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09年02月01日 点击数:

  不是桃花三两枝

  一个男人用哽咽的声音讲述了他陷入情感沼泽的痛苦,一边是对妻子的不忍,一边是对情人的爱,无法选择,无法放弃。这难以增减的情节已葳蕤为一种现象,爱的痛苦是因为没有了惟一。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的绝境已匿入岁月深处;“烟花三月,不是桃花三两枝”接踵成为心乱意迷的诱惑。一脚踏去,一不小心就踏碎了心的宁静,弄出一个“倾盆雨”的湿漉漉的人生。

  在情感这片水域,每一叶小舟都有可能被倾覆。

  倾诉人:苏燕导入:苏燕来自中江,从小吃了很多苦。孤身来成都后,为了工作,忍辱负重。不经意间,她有了一段爱情,这段让她跪地痛哭的爱,让她明白了什么是心碎的感觉。

  网上认识他很简单

  那是4年前的事。我在一家电脑维修公司找到了工作,这之前我连鼠标都没有碰过。老板说我如果能在半个月内熟练掌握电脑操作的话,我就可以留下来。我只用了一个礼拜,因为我没有退路。

  我至今也不能确定,当时能够留下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我在那里学会了上网,认识了一个我也许不该认识的人。

  他叫“冷月”,青岛人,大学生。我的网名叫“弱兰”。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会保护你这株柔弱的兰花的”。在我那硬撑了多年的疲倦灵魂中,这是我期盼多年的话语。那年,我17岁。

  有一天,我在键盘上敲出了3个字:“我爱你!”我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打雷一样。“我也爱你!”他说。我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

  爱他却是这样的难

  9个月后,电脑维修公司关闭。冷月也毕业了,他给我留下一封E-mail。他认为我们更适合做兄妹,而不是恋人。我当时脑中一片空白,胡乱地在大街上“飘”。后来我被找了回去,在旅馆躺了一天。

  我奔波在成都的大街小巷,工作很难找。这个时候,我做了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这个决定,让我对一个人抱着永久的愧疚。我去了安徽全椒,网友陈杰就住在那里,他深深地眷恋着我。可是,小儿麻痹症让他失去了行走的权利。为了让冷月心痛,我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但当我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他时,我才知道我没有想象中坚强伟大:我分明感到了害怕。

  我在全椒呆了半个月,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冷月上班了,在供电站负责资料。我们依然联系,各自生活,彼此牵挂。在一个下着暴风雨的傍晚,我拨通了冷月的电话。我的哭声伴着风雨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惊慌失措。他说:“你过来吧,来我的身边。”我知道,这才是我要的。我上车的瞬间,看见陈杰的脸上有泪滑落。这之后的很长时间,我害怕看见轮椅。

  幸福只是美丽的泡沫

  在青岛下了火车,再乘半个小时轮船,我到了黄岛轮渡。那是2002年9月1日,我见到他了:大约1.75米,偏瘦,镜片后的眼睛很小。算不上帅哥。他冲我笑笑,这个叫李兆国的男人,从此正式走进了我的生命。

  李兆国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情人,非常体贴。每天早上,他会为我准备好早餐,微笑着看我把头枕在他的腿上一样样吃完,他才去上班。只要有时间,他都会陪着我。一切完美得恍若梦境。

  既然是梦,当然会醒。这样的快乐生活,仅仅持续了一个月。李兆国的父母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儿子娶一个从天而降的打工妹。我们的幸福一去不返。李兆国从来不肯给我一个未来,我们为这个没完没了地吵架。可是我在等待,我相信他的诺言。

  2003年10月,那天是他的生日。他说:“我现在好累,你还是回四川吧。”我什么也没说,冲上了马路。我对他讲:“我回去。”

  我在旅社吞下了100片安定。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我却好想见他一次。我艰难地下楼给他打电话:“你不会累了,我已经吃了许多安定。”他在电话那头咆哮:“你他妈疯了!你在哪?”我摇摇晃晃地在大街上彷徨,我最后看见的是他的一个朋友的脸。

  忘记同样是很难的事

  我被救了过来。第二天,我坚持起程回成都。我在成都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失眠的夜,我求助于红酒和香烟。李兆国还是断断续续地和我联系。当一个人已经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思念已然成为一种习惯,忘记,又岂是那么容易?所以,2004年12月10日,我再次踏上了胶南的土地。李兆国和他的朋友们盛情接待了我。我用一个月的夜晚为他织了一件毛衣送给他。他非常得意地向他的朋友炫耀自己的“温暖牌”毛衣。我注意到,他把手机关了。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只在胶南停留了3天。回到成都,我又给他织了一件红色的毛衣,我希望他能随时感受到我的关心。

  李兆国送了一件很特别的新年礼物给我:他给我留言说,他现在觉得压力很大,想要休息,也不想我再陪他累了。也就是说,我用4年时间等待,一切还是回到原点。我淡淡地说:“也好,就这样吧。”

  从网吧回到家,我跪在地板上哭得喘不过气来。我努力蜷缩着身子,真的有心碎的感觉。

  现在,请不要和我谈什么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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