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辰辰(化名)女
采访时间:2007年4月9日
采访人:本报记者 林莹
如果当初向东城示爱了会怎样?辰辰假想,那一定是另一个更乱的故事,所以他们及时刹车了。辰辰说因为他们从来都是一对喜欢简单的男女。
热恋男女必定不会被外来情感打扰。这句一直被笃定不移的法则,直到东城出现后,我不再自信。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这个特立独行的人,愣是把我和吴风热乎乎的爱情,撬出了小小缝隙。
晚恋男女修成正果
从来不曾怀疑过和吴风的感情,现在也是如此。和吴风认识的时间比我们相恋的日子长。直到大学毕业的那年,我们这两个兜兜转转的人,才凑到了一起。
2003年8月,我带吴风去见了父母,很快赢得首肯。高兴的我们沉浸在这迟来的热恋之中,并坚信会久久温暖。
在房产公司的头一年,吴风打拼得很凶。他是一个很有主心骨的人,他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一点点堆砌家园,好荫护心爱的人。
业绩不俗的吴风在工作两年后,获得了公司送的一套住房,安置好我们的小巢后他却要去宁波分部工作,期限两年。
吴风说回来以后就结婚,这就是他的方式,永远让人安心的方式。没有吴风,我搬到南景,与女同事同居以驱逐那些难捱的孤清。
蹊跷缘分从路伴开始
而我和东城的缘分一开始则十分简单。我住在南景,他也住在南景。一天我在小区外的早餐店看到他夸张的吃相后,忽然对这个孤零的男人有了一点好奇。
为什么总是穿着衬衣?不会是公司职员吧,可是头发蓄那么长。每天总能在夜班回来的狭长的巷子里遇见匆匆的他,一切看来总是行迹可疑。
楼下保安提供的信息更增加了我的惊讶,东城住的房子是他妻子的,他妻子已经一年没露脸。
一天晚上12点刚过,依旧的路伴,我小心翼翼放缓脚步,想避开他。这时东城突然站住了。“你是在害怕我吗?”一个很洪亮的声音。
“不是,是……我的脚有点崴了”我故做镇定,但虚伪一览无余。
“哦,我住C栋,女孩子家下班那么晚干嘛?不怕吓到别人吗?”东城指着黑黢黢的小区说,头却别向一边。
算是认识了吧,虽然很突兀。以后聊天的机会竟然多了起来。
28岁的东城在四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妻子徽徽是个很不错的保险销售人员。六年前他们来到在这个城市。他对陌生人的坦率信赖让我心有感动。
接触越长,东城幽默的个性处处显现,“一个病人躺在床上唱完一首歌就自己翻个身,护士大惑,病人说A面唱完该换B面了。”我时常被他的笑话逗得笑出了眼泪来。
东城有时也纳闷,为什么他在我的面前变成了一话痨。讲了很多他和徽徽的故事,有时也会闷头听我拿吴风出来臭显摆。
除了外表的感觉,我和东城有许多相似之处。喜欢电影、喜欢三五朋友去钓鱼然后喝点啤酒。似乎,我越来越喜欢有了东城的生活。
浅浅相遇意乱情迷
这时吴风来了短信让我去杭州度假。关上宿舍门后,直觉就开始作祟,我借故取消了吴风的旅行后,给东城发了个短信:“路伴,一起去研究一下电影。”
路伴回了个“OK”。我们之间,任何事情都像在连续快速干道上飙车一样,简洁酣畅。
真的是想和东城再去看一场电影,突然对这种轻飘飘的快乐无比眷恋。
然而我没有忘记徽徽仍是一个迷。她为什么离开?终于一天东城在酒醉后揭开了谜底。
“孩子没了,最后那几个月我频频出差,我一直以为徽徽能干到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东城有了哭腔,他说徽徽流产后一怒之下就回了南京老家,没有离婚也不跟他联系。
“那去找她啊。”我有些着急。
“挽留过,但没有用,是应该接受惩罚,那就是在这里等她回来。”东城说,这个男人的赤诚满脸皆是。
那天晚上,东城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的心却隐隐地刺痛起来。
是不是一切的情变都从心烦意乱开始?东城对我而言俨然拥有奇怪的磁场。
黑暗中我偷偷用手指梳理东城的头发,无望地暗示自己我最爱的人应该是吴风。
我们是不是那种“伴儿”?
再见东城已是一周后。他急切追问我的去向,我谎称回了一趟老家,神色不太自然,东城如释重负但似乎看出端倪。他还想说点什么,我却一溜烟跑了。
圣诞节前夜,东城打电话来,以兄弟委以重任的口吻说:“快来救驾啊,公司10年庆出节目,你帮忙‘代打’女伴一下,简单就合唱。”
那天的演出有很多掌声,有人还以为我们就是情侣。这一次我们一起走回南景。我突然有了莫可名状的勇气。
“是不是……在爱人回来之前,我们只是彼此的‘代打’?”我微笑着,故做可爱地,声音却颤抖不止。
“我们……”东城忽然哑然,他看着我瞬间失语。
我开始转移话题,说起了吴风年后就会提前回来,我得开始着手装修的事。
东城没有搭话而是回答我的问题:“我们是很好的伴儿不是吗?很快乐的伴儿。这一年遇见你是我最温暖幸福的事情。”
突然想起了安妮宝贝说的那种伴儿,任何恋人都只是这落寞人间里执手的伴儿,看看冷暖而已。
我们可是这种?我没有勇气求证下去,我发现我们彼此眼眶润湿。
很浅的距离,很美好的情感,但也只能走到这里,因为我们身后都有爱人。
和缘分之外的人相遇,也许只是一场交通事故,我决定清理迷途,重新上路。这段经历就当是美好的赠予,深藏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