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做一轮皎洁的月亮,永远守在你的窗前。一束柔情似水的月光洒在你的脸上。我永远爱你……今夜月色依然,愿你开窗尽享这淡淡的月色,月光是我对你的思念!”
这是白浩给女友小月(化名)的真情告白,却要托我在文章中转达,因为他俩已经在一年多前分手了。人常说,陷入爱情的人个个都会成为诗人,此话真不假!
讲述人白浩(化名)二十六岁 永登某国企职员
采访人陈芊本报记者
采访方式电话采访
心上的姑娘自投情网
我和小月邂逅于2002年年底的一天,小月给我留下了很美好的印象:高挑的身材,纯白色的上衣、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头长发用粉色的头绳扎成高高的马尾辫,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
看着她走过的背影,我傻站在那儿胡思乱想:她是哪里人呢?做什么工作呢?我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2003年春节过完,我经营的餐厅(我有工作,餐厅是我业余时间开的)刚开张,小月就出现在我的餐厅里,她是经人介绍到我的餐厅做服务员的。正所谓“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朝思暮想的姑娘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真让我有些喜出望外了。小月不仅人漂亮,而且性格直爽,热情大方,做事干脆利落。当时,我一边经营餐厅,一边上班,还要抓紧时间学习参加自考,时间特别紧张,小月来到餐厅不久,就成了我的得力助手。
我们的感情很快升温了。在小月来后十多天的一个晚上,我在看书,餐厅里的其他员工都已经休息了,小月端着一杯水悄悄地走过来羞怯地说:“喝点水吧!”
“谢谢!还不休息吗?”
“还不想睡。”
“那我们说会儿话可以吗?”……那晚我们一直坐到凌晨3点多,说了很多很多话,记不清都说了些什么,最后,我吻了她。
小月成了我的女朋友后,周围的人都把我的餐厅戏称“小两口餐厅”,这戏称虽然听着不顺耳,但心里却舒服。爱情使我的餐厅生意异常火爆。为了爱情,抛家离职远走他乡
我父母知道我和小月谈对象的事,坚决反对,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为了这个,我特别苦恼,小月也不自在。到了6月份小月就离开餐厅到兰州打工去了。小月去兰州后的第五天,打来电话说她没有一分钱,干不下去了。放下电话,我想也没想就扔下工作,把餐厅草草交代给了厨师,就带了几本书、毕业证和几件衣服坐上了去兰州的客车。
我和小月在兰州见面了,特别的兴奋。抛开了阻挡在我们中间的一切障碍,真正拥有了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生活,我有一种心灵上的归属感。在兰州只呆了三五天,就听说家里人已经知道了我俩的行踪,怕家人追踪而来,我和小月连夜乘上了去金昌的火车。一路上,小月像小鸟一样依偎在我怀里,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小月甜蜜的样子,我心里很安慰,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向往。
到了金昌后,我们租了一间小屋住了下来。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成了问题。思之再三,我决定开间小饭馆,干老本行有经验,想必日子能过得去。不久,我就承租了一间小饭馆。没想到饭馆开张后,生意一直不好,甚至有一天连10元钱都卖不上,资金周转很困难,不久饭馆就被迫关门。那阵子,过得特别苦,手头没有钱,连花一角钱也得考虑半天。日子虽然苦,可心里却甜,邻居们都说:你们俩男的帅,女的美,有夫妻相。不久,小月怀孕了,两个人在异乡漂,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只好借了点路费回家了。因嫌隙分手,虽悔悟难回头
回到老家后,我和小月只好分开各回各家。小月回到家就因为怀孕的事让她母亲痛打了一顿。她母亲给我丢了一句:“你们做的傻事,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吧。”无奈之下,我带着小月做了人流。我家这边仍然反对我和小月在一起,我回来后,又回单位上班了,家里为了断我的经济来源,把我的工资卡给没收了。感情到了这份上,这些手段对我根本没用,一下班我还是去了小月租的小屋。不久,小月第二次怀孕,没办法只好又去做掉。接连两次手术对小月的身体损害很大。
那阵子她在我们厂找了个临时的活儿,只能挣200多元钱,交掉房租后就所剩无几了,我们只有靠收以前餐厅的欠账维持生活,今天100元、明天200元,凑合着过日子。家里人的反对、周围人的白眼、经济上的窘迫,使我很无奈、很苦恼。小月要我给她买件衣服,买点小吃,我都没有能力满足。两个人面临的压力太大,渐渐就有了矛盾。
在这期间,有个小伙拼命追求小月。有天晚上那小伙赖在小月的房子里不走,无奈之下,小月只好留他过夜。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接受不了,我觉得我为她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承受了多少压力,她却做出对不住我的事。我用不理她、冷淡她来惩罚她,任凭小月流着泪再三向我解释,求我原谅。看着小月流泪企求的样子,我心软了,原谅了她。可有关她和那小伙过夜的风言风语不断地吹到我的耳朵里,折磨着我脆弱的神经,我的脾气变得特别坏,常为此事和她吵,甚至打骂她,动不动就提“分手”。小月只是逆来顺受,只要我不和她分手,要她怎么着都行。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我、关心我。
2004年8月份,小月又怀孕了,可自动流产了。
8月底的一天,小月对我说:你嫌我没文化、没工作,我会努力改变现状。如果我成功了,咱们结婚。如果我不成功,我也不会拖累你,你去找个好点的。听了小月的一席话,我惊呆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太过分了。我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小月好点。我对小月说:“咱们以后不要再吵了,我会努力说服我的家人,不管说得通说不通,我都会和你结婚。”可吵架似乎已经成了惯性,2004年10月底的一个晚上,我俩又大吵了一架,这次吵架彻底给我俩的关系画上了句号。
和小月分手,是一种痛苦的解脱,随即一种空虚、一种悔意袭上心头。和小月相处的一幕幕往事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小月的身影、小月的脸庞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痛苦地发现,我心里依然爱着她,我的生活不能没有她。这个发现让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想起小月心里便有一种罪恶感———小月为我付出的太多,而我对她太无情无义了。我要向她忏悔,求她原谅,弥补我以前给她造成的伤害。我想找回以前的那个我,小月初相识的那个恋人。
但是,小月不再给我机会。她不见我,不接我的电话,偶然接上电话,不是在电话里失声痛哭就是骂我,说我不是人。和小月分手到现在近一年半了,我依然陷溺在这段感情中不能自拔。这段时间,我和小月见过两次面,她对我似无情又有意,给我一些渺茫的希望,又把我推入感情的地狱中挣扎……
小月,我爱你!你还爱我吗?
记者手记:白浩和小月爱得投入,爱得不顾一切:弃职私奔、未婚同居、数次流产……就像小月的母亲讲的,干了不少傻事。热烈的爱情最终还是脱离不了社会、脱离不了生活。当热情过去,面对方方面面的压力,爱情往往是那么不堪一击。所以,白浩和小月的最终分手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不知道这段感情故事还会不会有续集,但我知道,伤痕已经造成就很难弥补。就像那破碎的瓷器,可以勉强粘连,但裂痕却永远刺目。